“克萊爾。”朱蒂忽然喊了一聲。
趙爵微微收回了自己的心神，低頭看朱蒂，問：“怎麼了？”
“白鈺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朱蒂低聲道。
“嗯。”趙爵點了點頭，等待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喜歡她嗎？”朱蒂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的，其實她也有些擔心自己這個問題問的是不是有些過了，畢竟這是兒子的事情，還輪不到她這個母親來說。聽到這個問題之後趙爵並沒有很吃驚，大概已經猜到了她會問這個問題。
趙爵眯了眯眼睛，問朱蒂：“哪種喜歡？”
“你知道我的問的是哪種喜歡。”朱蒂耐心的道。
趙爵的視線落在遠處不知名的某個地方，語氣有些無奈：“現在還談不上，不過如果可能，她是一個不錯的伴侶。”
“如果可能是什麼意思？”朱蒂歪了歪頭，語中有些好奇。
“你很少為了我的事情這麼傷神！”趙爵見她的樣子有些失笑。聞言朱蒂尷尬的動了動手指，想說對不起，可是她也清楚，這三個字說出來會讓他傷心。
“她是趙營的女兒。”趙爵諷刺的一笑。朱蒂的身體猛地僵住了，臉色也白了起來，如果現在有人湊近她的臉看，絕對會看到那電影裏麵怪物的模樣。
趙爵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就道：“她是上官儀的女兒，當年被扔在孤兒院的那個孩子！”
“是她？”朱蒂訝異的抬起了臉，隨後就黯然了下去：“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如果是其他的人說，趙爵或許會接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現在他麵前的女人，她的母親，她雙目失明，被毀了容，雙腿殘缺，她一個可憐人，也沒有可恨之處！
“克萊爾，你可以去跟她做一個鑒定。”朱蒂將一切複雜的心思拋到了頭腦後麵，無論如何，她都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朱蒂，也不在中國。即便現在她行動不便，但她活的已經很好。朱蒂帶著抱歉，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確定趙爵是誰的孩子。那個時候太亂了，一個男人可以要她一天，她甚至不知道那些男人是誰。而她就是廉價的奴隸，隻供人娛樂。趙營包養了她一段時間，其實算是那群男人中對他最好的了，而且還給了她一筆錢。然而，這些都已經成了過去，她如今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趙爵沉默許久，才問：“你希望我是趙營的兒子嗎？”
“我原本以為，你在趙家就能夠很富有，能夠平安的長大，現在。”朱蒂有些猶豫，因為她怕說出來之後會讓趙爵不高興。
“我也不想做趙營的兒子。”趙爵接過了話，朱蒂往後轉了轉，顯然是驚訝於他的回答，就聽他道：“小貓不喜歡趙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