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有本事生出我這麼大的女兒再說吧!”進衛生間,刷牙,洗臉。
趙爵坐在沙發上咬著溫度計發呆,如果是文井,她應該會很幸福的吧!
溫度計上的溫度指著42。6℃,已經不是普通的高溫的,所以白鈺當下決定還是送這位祖宗去醫院。但是又礙於趙爵的身份,她隻能把自己喬裝。
“送我去這個地址就行了,這間診室的主人是我的朋友。”趙爵在白鈺喬裝好之後把寫好的地址給她。
接到地址紙片的白鈺差點沒上去把人給掐死,“你有這種朋友為什麼不早說?”害得她把自己包裝的跟個黑色木乃伊似地,大冬天的還戴副傻透了的墨鏡!
“唔,我隻是覺得你忙碌打扮的時候很有趣。”惡趣味,男人!白鈺咬牙,要不是看在你發燒的份上,我絕對饒不了你!
盡管白鈺氣的牙癢癢,但看到趙爵明顯無力卻還是裝腔的樣子還是忍住了她的衝動。這個人,總是喜歡把光鮮的外表展示給別人看,然後自己內心,已經封閉了。趙爵帶著頭罩,上了車也把衣服上的帽子扣在頭上,盡管沒有眼鏡,外人也絕對看不出來他到底是誰了。
“既然你還有朋友在市裏,幹嘛還往我這裏跑,怕你上次給我惹得麻煩還不夠?”白鈺看著沉默的男人,終於打破了這份沉默,他太安靜了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錢不夠。”趙爵低低的說了三個字。
“我的錢包放在了行李箱裏,手機也沒拿,身上就隻有那些錢,勉強打車到你這裏。”趙爵回答的雲淡風輕,仿佛被拋棄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白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她不想去揣測趙爵的心思,就算揣測到了,也是對他的不尊重。
“小貓。”良久,趙爵又開了口。
“啊?”白鈺收回了心神。
“不要同情我。”這次趙爵的聲音中沒有了往常的戲謔,反而是嚴肅,夾雜著一些的冷漠。
白鈺記得有人曾經說過,在一個人抵抗力最低下或者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會把自己的真性情展示出來,這種時間並不是很多,但白鈺今天是僥幸見到了。又或者,其實是趙爵故意給她看的。
“放心好了,你還輪不到我來同情。”白鈺繼續小心的開車,“至少,我非常羨慕你有那麼多的毛爺爺,說同情,應該是我才是。”
趙爵抬頭看了一下左邊的人一眼,這才慢悠悠的道:“跟文井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壓力?”
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白鈺有些詫異,但是看到他眼中的關心這才明白了什麼叫做等價交換。她能夠看到他的本質,他又何嚐看不出來她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