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殷照勤出席宴會的,從車裏出來的,與人談話的,笑著的,板著臉教訓人的,還有跟其他女人擁吻的,甚至還有比較限製級的床上的。可是那些跟女人在一起的都已經被畫得模糊不堪了,女人的臉都被畫筆給塗抹掉了,還有很多紅色的線條,一對比就如同鮮血一樣,看起來猙獰至極。那個女人,絕對是因愛瘋狂了!
電腦裏還有之前的白鈺寫的日記,她有記日記的習慣,而且每篇都好長好長,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鍵盤上的字會那麼模糊了。
整整一個下午,白鈺都抱著筆記本看日記,看著另外一個女人的長篇大論,看著她的心酸,看著她的苦楚。
最後,白玉扔了筆記本,站在穿衣鏡前對鏡中的人說:“抱歉了白鈺,我不是你,不能完全按照你的生活替你繼續未完成的事情,那個男人我看不上。”
方靜來喊她下樓吃完飯的時候,她剛好注冊了自己的新筆名,從出院到她買的衣服什麼的,也都做了記錄。她不是真正的白鈺,不可能永遠生活在這個豪門之中,從她醒過來的時候開始,她就決定與這個家族劃清界限。所以,哪怕隻是理了一個頭發的錢,她都要記著,等到自己離開的時候,手一甩,還給殷家!揉了揉有些疼的腦袋,她讓自己不要去想曾經這個身體的主人變態的愛戀。說實話,電腦裏的日記若是整理起來,已經能成一本小說了。
白鈺大概估算了一下,日記是從三年前開始寫的了,前兩年寫的不是很多,隔三差五的寫寫,字數也就一篇小作文的字數。但兩年加起來也總共有十來萬字。最後一年是結婚後寫的,幾乎每天都有寫,而且每篇的字數都有三四千字,這一年下來足足有上百萬字。白鈺當時都有考慮要不要直接給她發表得了,現代豪門婚姻文大熱,說不定還能大賺一筆。
“少奶奶。”方靜有些為難的喊了一聲。
白鈺正對著鏡子隨意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察覺到方靜略帶怪異的語氣,就問:“什麼事?”
“少爺回來了。”方靜吸了吸氣,才皺眉把話說了出來。
理頭發的手停頓了一下,從頸子裏看著方靜,然後非常平靜的接下去說:“還把那個女人也帶回來吧。”
方靜聽著她那冷淡的聲音身體僵了僵,僵硬的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白鈺倒也不逼迫她說,依然慢斯條理的整理著,腦海中卻是在想另一個問題——那女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她好像記得新聞上說是顧家三小姐,那段日子閑著看了不少的報紙雜誌,對顧家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基本是就是跟殷家差不多的金融世家,可是也有人脈關係的政界,可謂有權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