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皺眉,眼眶紅紅的:“不是說了嗎,梁以沫才是你們的親爸爸,我隻是叔叔。”
“爸爸!”
航航像是也感到了氣氛不對,趕緊也跟著哥哥摟住沈澈。
沈澈被兩個孩子感動得鼻子酸酸的,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真是忍得好辛苦。
梁小濡的手搭在了沈澈的肩頭:“阿澈,你永遠都是非離和航航的幹爹,這是我們早就說好的餓,不是嗎?”
沈澈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點頭。
安排了兩個孩子去樓上的兒童房玩耍,梁小濡遞了杯水果茶給沈澈。
“阿澈,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沈澈知道她指的是和梁以沫複合的事情,並沒有生氣,反而吐了口氣,嚴肅的說道:“小濡,幸福來臨的時候,你要好好把握,梁少他心裏一直住著你,這一點我看得明白,希望你不要辜負了他。”
梁小濡突然想起了楚雲霄的話,又堅定的點點頭:“我會的,不會讓你再失望。”
沈澈點頭,沉默。
梁小濡猶豫著問:“阿澈?你能原諒我嗎?我……”
沈澈伸手阻止她繼續解釋:“什麼都別說了,當年我對你的態度也不好,這兩年你也很不容易,若是有什麼愧疚,都彌補到梁少和兩個孩子身上吧。”
梁小濡還要再說,沈澈突然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起身就走。
“阿澈……”
梁小濡沒想到沈澈就這麼什麼條件都沒提的把兩個孩子換給了她,他和非離航航相處了兩年,都是當自己親生兒子養的,現在換給了她,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
“阿澈……”
梁小濡紅了眼眶,對那個總是一身軍綠的男人更加敬佩起來。
“阿澈,你也一定要幸福啊!”
電話是楚雲霄打的,兩人在紅銳基地的一個秘密防空洞碰麵。
“都準備好了?”沈澈目光如電,炯炯的看著楚雲霄。
“當然。”楚雲霄神秘又自信的笑了。
夜色深深,梁以沫的辦公室亮了整夜。
辛苦努力了兩年,紅銳不僅僅有他的汗水,還有沈淮衣的,沈澈的,雲霄接雨,甚至是每一個士兵的……
他可以死,但是不能輸!
行動定在明天下午三時開始,屆時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決心已定。
天一亮,他就讓警衛員吹響了集結號,然後在訓練場上點名。
隻不過……
他微微皺眉,覺得今天的紅銳基地有些不同尋常的氣氛。
因為是終極行動,所有的士兵全都從四麵八方潮水般的圍了過來,在他麵前整齊的拍好,密密麻麻,千八百人。
梁以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冷冷地吼道:“楚雲霄!接雨?車滿?最終參加行動的十二個人呢?”
基地裏最終參加行動的人隻有區區十二人,但是,梁以沫僅僅是大眼一掃,人群裏一個人影都沒發現,更別說每次集結參加行動的人總是單獨排成排,在大部隊的最前方。
眼下,那支精英小分隊,沒了!
“政委!”
梁以沫冷冷吼道。
年齡偏大的政委擦著汗跑了過來。
梁以沫咬著牙:“紅銳的人呢?”
政委早就看出了門道,陪著笑臉:“息怒,據我所知,好像是被楚校官帶到山上做最後的技術培訓和指導了。”
梁以沫不是個好騙的人,眼中冷光一閃,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嫻熟的播出一串號碼,然後拿給政委看:“楚雲霄不接電話,什麼意思?”
政委繼續擦汗,頭也不敢抬了:“嗬嗬,山裏信號不好,一會兒就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