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在心中對雲真說話,他知道雲真一定能聽得見。
——真沒想到,現在才見到你。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一定不會有現在的陸尋。我已經把我爸接回來了,我們都在學著淡忘傷痛。
——再見,雲真。
陳與均、薑思慕、吳語徽和周旭先後上前為雲真獻花,以寄哀思。
吳語徽靠著周旭的肩膀,她眼睛紅紅的,低聲說道:“她一定個很優秀的對手。”
“她也是個很優秀的醫生。”周旭看著陸尋和孟悄悄,笑著說道。
江自謙走上前,他將手中白色鬱金香放在雲真的骨灰盒前,說道:“很抱歉,我沒有教會你更多的東西。但是,我敢肯定,你是我最出色的學生之一。”
雲真報以江自謙的,是甜美安詳的笑容。
葉涼走到雲真麵前。她看著雲真,半晌才道:“你是獨一無二的。”
雲真的笑容裏滿是寬容。
葉涼道:“起初我以為,我和你並沒有什麼不同。你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樣都可以做到。可事實證明,你永遠是你,沒有人能替代你。”
她說著說著,眼睛裏麵就有了淚。
她說:“我不會再羨慕你,我會去山區支教,用後半生彌補我和我媽犯下的所有過錯。叔叔阿姨我也會幫你好好照顧,你放心吧。”
葉涼頓了頓,道:“姐姐,其實我一點兒也不討厭你。”
孟悄悄看了看四周,現在好像就剩下她還沒和雲真說話了。她忽然有些緊張,畢竟以前和雲真說悄悄話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多人在場。
孟悄悄走到雲真的骨灰盒旁邊,像湊近雲真耳朵說話那樣輕喃道:“雲真,你疼不疼,摔下去的時候疼不疼?”
趙婉蓉看著孟悄悄,輕輕歎了口氣,請場上的人暫時離開,把空間留給了孟悄悄和雲真。
陸尋深深地看了孟悄悄一眼,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孟悄悄一定有很多話想對她的朋友說。他輕輕地抱了抱她,最後一個走了出去。
孟悄悄在骨灰盒邊坐下,她靠著桌角,就好像依偎著雲真。
“其實,我現在都不敢相信你走了。我總覺得,當我去到我們曾經去過的地方,你會忽然出現,然後對我說,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孟悄悄笑了起來,她的目光茫然,卻又是從未有過的清明。
“你在那個山洞裏,暗無天日,無邊無際,該有多孤獨呀,還好他們找到了你,還好雲叔叔他們把你帶回了家。對不起啊雲真,我以後會常常來看你的,不會讓你孤孤單單一個人。”
孟悄悄轉過頭,看著那個紫檀木製成的骨灰盒,盒子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鬱金香。她吸了吸鼻子,從口袋裏拿出一封疊的工整的信,她將信紙慢慢展開,望著紙上娟秀的字跡,終於再也忍不住,無聲地哭泣起來。
這是一封雲真留給她的信。
這封信是雲阿姨在醫院時拿給她的。那時她還沒有走出車禍的陰霾,心中還掛念著雲真的生死,也對自己的未來感到無限的迷茫。
陸尋在心中對雲真說話,他知道雲真一定能聽得見。
——真沒想到,現在才見到你。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一定不會有現在的陸尋。我已經把我爸接回來了,我們都在學著淡忘傷痛。
——再見,雲真。
陳與均、薑思慕、吳語徽和周旭先後上前為雲真獻花,以寄哀思。
吳語徽靠著周旭的肩膀,她眼睛紅紅的,低聲說道:“她一定個很優秀的對手。”
“她也是個很優秀的醫生。”周旭看著陸尋和孟悄悄,笑著說道。
江自謙走上前,他將手中白色鬱金香放在雲真的骨灰盒前,說道:“很抱歉,我沒有教會你更多的東西。但是,我敢肯定,你是我最出色的學生之一。”
雲真報以江自謙的,是甜美安詳的笑容。
葉涼走到雲真麵前。她看著雲真,半晌才道:“你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