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在家,等你回來(2 / 2)

這世間也唯有愛情,才會使得一個女孩子脫胎換骨到這樣地步。

德叔嗓子有些幹啞,他清了清才說:“看樣子,那封信裏的內容不是假的。二小姐,怕真的是戀愛了……”

一大早德叔按著老習慣去打開門口的信箱。

實則信箱早已失去了從前的功用,現在大多收些商業廣告。但是多年的老習慣,德叔是改不了的。結果就在那一堆的商業廣告裏,發現了一封有些獨特的信封——白紙糊成的信封,上頭沒有具體的地址和性命,隻有兩個字“內詳”。

德叔便打開了——卻見裏頭是幾張照片!

都是辛歡與和鬱在豎店在一起時的鏡頭。有的內容並不算過分,兩人的距離也很遠,可是偏偏捕捉到兩人隔著眾人四眸相望的場景……

再接下來,是外灘燈火裏,他們拉著手行走在人群中……

再接下來——是辛迪加原址的那一場晚會。月色花影,和鬱在辛歡剛化好妝的那間屋子裏,動情地吻著她。

便宛如晴空霹靂,登時劈中德叔。

許多小少年幼時的記憶又湧上德叔的腦海:

小少爺那年站在大門口,捉著二小姐的手,說“我喜歡你”;

先生和林小姐的婚禮,小少爺獨自落淚,說“我再也留不住你了麼?”

種種回憶,讓德叔再不敢不報,這才慌慌張張奔到白振軒書房,將事情都說了。

德叔擔心地直嘀咕:“先生您看,這可這麼好……”

白振軒捏緊了信封,緩緩說:“不管怎麼樣,暫時不要讓林寧知道。現在首要的事情,先查查這封信會是誰送來的。”

德叔點頭:“好,我現在就去查監控錄像!”

.

下午辛歡抽了個空,帶著那一兜子佛頭瓷器碎片出門去。先去古董街找焗瓷的匠人,看能不能將碎片給恢複原樣。

焗瓷匠人看了,叭嗒叭嗒嘴:“倒是可以修的,將這些碎裂出打上焗釘,還能恢複整體外觀。”

辛歡一聽焗釘是藏不住的,隻能告辭出來。

再拐進廟會去,看能不能找見一樣的。

轉了幾圈也未果,倒是有個攤主忍不住招呼她:“姑娘,我看你在這邊攤兒上轉悠好幾圈了。說吧,想買個什麼物件兒,說不定我能幫上你的忙。”

辛歡便說了,將手機裏對著瓷片拍的大致原貌照片給攤主看。攤主一看就皺眉了:“喲~~,這個可難找。”

“是因為老瓷老釉麼?沒事兒,我就想找個大致一樣的,仿作也行。”辛歡隻想瞞過一時,至少等過了年,哪怕要她上景德鎮去一趟,找大師按照老工藝、老材料重新給燒一座呢。

攤主卻有點神秘地搖搖頭:“姑娘,給你句實話兒:你找不見。這東西是密宗的,在咱們中土不流行。你要真想找,那也得奔印度、尼泊爾什麼的去;再近,也得奔西藏去。”

辛歡傻了,再問:“那北京雍和宮那塊的廟會,是不是可能有賣的?雍和宮畢竟也是密宗……”

攤販還搖頭:“雍和宮是後來的事兒了,這是早期的,滿漢地怕是也沒幾個人懂這個。”

辛歡便呆住。

前世記憶,宛如浮雲流過。

她曾經行過拉薩的大街,拜過藏地的佛像……雖然當時不懂,根本分不清佛像與佛像的區別,更不知哪個佛像是是什麼……可是此時,卻仿佛有奇異的福至心靈。

也許,她終究再躲不過這樣一趟遠行。再度走入拉薩,再度走向通往西南佛國的那條路。

辛歡便連忙收拾起來,起身向攤販道謝。

攤販倒是熱心地問了聲:“姑娘,你沒事兒吧?臉色跟金紙似的!”

“沒事。”辛歡勉力一笑,急忙轉身走去。

.

辛歡在白家忙碌了這好幾天,竟然連白書怡一麵都沒見到。辛歡免不得好奇,覺著這不符合白書怡的性格。

白書怡總是潛意識裏跟林寧比拚在白家的存在感,雖然這幾年已經漸漸落敗,可是她也不會罷手的。

辛歡於是在回白家的路上又給駱青檸打了個電.話,問她白書怡這些天都在忙什麼?

駱青檸說:“……姨媽的慈善基金會,出了點小問題。不過你千萬別讓白家人知道,姨媽不想大家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