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無下限地繼續賣萌:“反正我來投奔歡姐了,就算歡姐不喜歡,我也賴著不走了!”
席琳也笑,張羅著幫小萌掂對睡的地方。
酒店的雙標間將麵積都計算到了骨髓裏,是實在沒地方再加床了。於是幾個人便將兩張單人床並在了一起,三個人打橫來睡,倒也不擠。
辛歡覺得對不住人家席琳,便嘀咕:“你家歐巴那麼大一套總統間呢,就一個衣櫃都夠你睡了,你幹嘛來跟我們擠這個小雙標啊?”
小萌纏著辛歡嘀咕:“要是歡姐肯陪我一起上樓去,那我就回去睡衣櫃!”
辛歡聽出意思來了,便一皺眉:“我看是你家長生不讓的吧!”
小萌撅嘴:“哎呀,他不是我家長生啦!”
“早晚都會是。”辛歡一臉篤定。
小萌不敢在這個方向上糾纏,便急忙換了個話題:“歡姐你真是的,你就跟我上樓去嘛。不然人家席琳姐的男朋友都不好意思過來~”
席琳沒想到戰火燒到自己身上,忙拍了小萌一記:“你個小丫頭,又渾說什麼呢!”
“嘻嘻。”小萌眨眼:“我剛來的時候,人家川哥哥那個舍不得走啊……歡姐,咱就不當電燈泡了,行不?”
三個女人一台戲,彼此拆台著說笑了許久,終於都累極睡去。一直縈繞在辛歡心頭的懊惱,也隨著睡意沉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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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的總統套裏,和鬱跟長生下棋。
和鬱連走幾步狠招,已是叫殺在即,他便放鬆下來等著長生自己走入套兒裏,慢條斯理地問:“家裏,亂了吧?”
長生一震,也顧不上馬上就要被叫殺了,抬眼來望少爺:“嗯,亂了。網上的消息把太太給氣壞了,一個勁兒罵嶽映天不是東西;可是網上的人又都是披著馬甲的,又沒有證據說是人家嶽映天自己發的帖——況且嶽映天正在養傷,所以就好像更逃過了嫌隙……”
“太太滿腔怒火沒地兒發,這兩天就隻能在家裏發了。”
和鬱點頭,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再問:“那我爸呢?”
長生忖了忖:“老爺倒是看不出什麼,或者說老爺也許有什麼,隻是我眼拙,看不出來就是了。”
和鬱便樂了:“嗯,我知道了,睡吧。”
“睡吧?”長生指著棋局,“還沒下完呢!”
和鬱走了兩步,停下,回眸一笑:“怎麼著啊,我這是放你一馬,還看不出來?或者還是你眼拙,沒看出來?”
“這!”長生回頭再仔細扒著棋盤看。
不對啊,明明他覺著自己很有幾分勝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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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懿在夜色中,看小龜獨自坐在廊下月色裏削竹竿。
宋懿披衣走出來,赤腳踏在地板上。
夜涼如水,染透地板,踏上去仿佛是月色都傾瀉在了足底。
這是京郊一間風景絕佳、住宿條件又堪比五星級國際酒店的“洋家樂”。宋懿從前沒來過這樣的地方,一切隻覺新鮮。她剛來的時候還對“洋家樂”這個名字笑了許久,然後閃著一雙欽佩的眸子對小龜說:“還說你是個不懂生活格調的人?你錯了,你看隻有極有格調的人才能找的見這樣的地方啊。”
小龜那時凝眸看她,目光中似乎有星閃光芒一劃而過,卻沒吱聲。
宋懿當然不知道,小龜之所以帶她到這個地方來玩兒,不過是因為這裏是辛歡從前來過的。
那時是嶽映天陪著辛歡,嶽映天其後事無巨細都報告給了他聽。他便起了執念,也想到這裏來看看。
宋懿走到小龜麵前,抱著膝蓋蹲下。長發如絲,軟軟滑下。她歪著頭望小龜的眼睛:“怎麼了?睡不著麼?”
小龜蹙眉,抬頭望來。
他仿佛是不耐這樣的獨處被人打破。
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宛如叢林獨獸般的警惕,一向不喜歡有人在他獨處時候走得太近……
可是在看見她微微歪頭、明澈望來的眸子時,他卻忍住了想要趕她走,或者自己起身就走的想法,而是平緩了下呼吸,點頭。
隻因,那多年裏的確有個女孩子也曾經創造特例,不請自來走進他獨處的世界,就是曾經這樣地歪著頭,目光明澈地望著他。
她們是好朋友,於是她們有某些小動作,竟然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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