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龜痛楚咬牙:“我不是來幫你的,我是來質問你的!我甚至是想來——”
辛歡挑眉:“難道你還是想來強抱我的?”
“是!”小龜凶氣畢現:“你既然跟和鬱住進了同一個屋簷下,我不如先碰了你!”
辛歡卻笑起來,笑完了歎了口氣:“小龜你別傻了。如果你敢那樣,我一定會恨你,那你跟著我到這一生來,還有什麼意義?”
辛歡說著拍了拍小龜的肩膀,不懷好意地目光往下溜了溜:“……而且,我一定會閹了你!”
小龜這一刻實在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麵對辛歡。
用強麼?她是真的能說到做到,一定會跟他玩兒命!
投降麼?可是這等於就要放棄自己心裏最後的那點念想,要眼睜睜看著她回到和鬱身邊去!
否則還能怎樣?
小龜想到她之前的慧黠,忽地一笑。便揚聲向外喊:“三叔、三嬸!”
跨院就挨著正院,老房子又攏音,於是他的嗓音在夜色裏輕易地漫延出去。
辛歡也驚了,想要捂著他嘴已是晚了。辛歡一邊手忙腳亂地去捂他的嘴,一邊低喝:“你幹什麼呀!”
白振軒、林寧、和鬱,連同德叔等白家守夜的人,一大幫子都衝了過來。
床榻上的情形是——小龜坐在辛歡的被子上,而辛歡恨不能整個爬到小龜身上用力捂著小龜的嘴……而兩人,都是衣衫不整。
外人當然不知道兩人之前是在做什麼,隻能憑眼前的所見。林寧便驚呼一聲衝進來,一把抱住女兒。
白振軒一臉陰鬱地邁進來,問:“白圭,你在做什麼!”
小龜卻並不驚慌,挑眸朝白振軒一笑:“……三叔也是男人,難道看不明白麼?”
嗯?情形怎麼變成了這樣?
辛歡連忙解釋:“媽,老白,你們,你們別誤會,不是你們以為的!”
小龜卻邪氣地扭頭瞪她:“你何必還害羞呢?我該做的都做了,你否認也沒用的了。”小龜說著,目光故意滑過依舊立在門口的和鬱。
林寧和白振軒都衝進來,德叔等家人礙著禮數不敢隨便進來,而和鬱就站在這兩撥人的當中,立在門口的月光地兒裏。
月色輕嫋,灑滿他周身,卻朦朦朧朧地遮住了他的眉眼,讓人看不清他麵上的表情。
說不清為什麼,辛歡忽然有點心虛氣短。
她也沒做什麼呀,她真的沒被小龜怎麼樣,他那麼聰明的小孩兒一定能看明白的呀……那他現在擺那副臭臉給她看,究竟是幾個意思嘛!
……她也是受害者的,他敢甩臉子給她看!
辛歡便氣不打一處來,不過氣卻全朝著小龜一個人去了。他又什麼意思他,想故意抹黑麼?
辛歡回頭就給了他一拳,是忍著才沒扇到他嘴巴子上去!
“小龜,你給我要點臉!你對我做什麼了?你要是真對我做什麼了,你渾身上下的零件兒還能這麼齊整?你竟然還能這麼完美無缺地麵對這麼些人?!”
外頭一個沒眼色的半大小夥子,沒忍住,噗嗤笑了。
小龜瞪大眼睛瞪了辛歡半晌,愣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嘴。
白振軒也順著辛歡的話,上上下下瞄了小龜半晌,方說:“小圭,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門上的人並沒見過你。”
小龜便笑了,又是一身深黑的模樣:“三叔何必這麼計較小節?你們家這宅子的門也不止大門一個,後頭有後門,角落有角門,我從哪個門不能進來呢?”
白振軒扭頭望德叔:“德子,跟他說說家裏對門戶的規矩。”
德叔弓著腰走進來,客氣卻不失威嚴地說:“……如果不經先生親允而擅自打開門戶的,輕者扣三個月的薪水,重的麼……”德叔沒再說下去。
小龜卻冷笑一聲追問:“重的,又能怎麼樣?”
若是舊時代,重的說不定會吃板子,或者打死不論;可是這都什麼時代了,他們又能怎麼著?
德叔轉頭過來,一雙老眼漫起灰暗的霧靄:“重的就攆出門去,永遠再無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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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第二更~~嗯哼,乃們都以為歡歡身上的人是和鬱~~咳咳,這是白家呀,小和哪兒會這樣冒失內~~不過內,黃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