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過你，可這藥粉有毒你也不能否認吧？”程子才想不到史淩汐如此伶牙俐齒，絲毫不慌不亂，反而令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算起來你是蘇家的媳婦，我爹也算是你的舅父，你卻如此狠心，史淩汐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心腸？”程子才見沒人開口說話，又繼續說道。
“我能去看一下程倧的屍體嗎？”史淩汐突然開口問道，程子才一愣，尚未來得及回應，便聽見蘇轍說：“我陪你一起去。”
“你害死我爹不夠，如今還想要做什麼？”
“你若是心中無鬼，怎麼會怕我看一眼屍體？”史淩汐見程子才額頭冒汗，明顯有些慌亂，便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問道。
“你……我要去告官！”程子才說著便急匆匆的離開了蘇府，隻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
“淩汐，我們去程府看看。”半晌，蘇轍突然提議道，史淩汐點了點頭：“嗯，我也正有此打算。”
若不親眼看見程倧的屍體，她也無法判定到底是什麼情況。
“淩汐，我們也去。”蘇軫、蘇軾和王弗也開口道。
“那我們一起去吧。”
幾人浩浩蕩蕩去了程府，隻見程府門前已經拉起了白布，門口還聚集著不少百姓。
“聽說這程老爺走得急，好像是中了毒。”
“我剛才還看見他兒子氣衝衝往蘇府的方向去了，難道和蘇家有關？”
“可我聽說他們不是表親關係嗎？”
“對了，前幾日我好像看見蘇家的媳婦來過程府。”
“難道真的是蘇家人下的毒？”
……
眾人原本正七嘴八舌的討論著，看見史淩汐他們來了，便都紛紛住了嘴。
幾人到了程府門口，大門是敞開的，遠遠地便能聽見女人的哭聲，是白娟。
史淩汐他們踏進了府門，徑直往裏麵走去，原本正在哭泣的白娟聽見了腳步聲便抬頭來看，見到是蘇家幾人，先是一愣，隨即站起身來。
“你們……怎麼來了？”
“白姑娘，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史淩汐向前走了兩步，徑直問道。
白娟有些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你可是按照我所吩咐的去操作的嗎？那瓷瓶裏的藥粉是否隻是擦在了小腿割開的傷口處？”
白娟尚未來得及回答，他們身後便響起了程子才的聲音：“誰準你們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我隻是來問幾個問題，問完便走。”史淩汐說著又期待的看向白娟。
見她目光閃爍，有些顧慮的看向身後的程子才，便已經明白了一切。
“史淩汐，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說我要害死自己的爹不成？”不等史淩汐說話，程子才便先開口問道。
“這可不是我說的。”史淩汐瞥了一眼程子才，他如今分明就是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讓她不多想都難。
“你們都走，我已經告官了，我相信包大人自會懲治你們這些惡人。”程子才這麼說著，史淩汐忍住想笑的衝動，她現在算是明白什麼叫做‘惡人先告狀’了。
反正他要告官就告官，她行的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斜。
眾人離開程府後不久，白娟便拉著程子才微微搖頭：“相公，你快收手吧。”
“你閉嘴。”程子才望著敞開的大門，眼睛眯成一條縫，露出了危險的氣息。“我是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讓蘇家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