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王爺神色立刻變了,蕭昶弋眸子一掃,淡淡掠過正側耳想聽些什麼的蕭景明。

蕭景明觸及到他視線忙露出討好笑意來。

蕭昶弋臉上噙著淡淡笑意,恢複了之前玩世不恭模樣,一手把玩著手裏的血色暖玉,一邊轉身進了內閣,揚聲丟下一句:“蕭信,送客”

“王爺,世子,請吧!”蕭信伸出手送客道。

蕭景明眸子一轉,上前笑道:“父親,大哥他……”

他話未說完,蕭王爺就已經抬步出了門,蕭景明愣了愣,忙隨後追過去問道:

“父親,大哥……跟您說什麼了?”

蕭王爺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笑,“明兒啊!你母親不是說煲了湯,讓你去嚐嚐嗎?你快去吧!別讓她等急了”

蕭景明還想追問什麼,見他神色凝重,便知他是故意避開這個話題,隻好道:“我去可沒用,要父親去,母親才高興呢!”

蕭王爺一愣,與他相視而笑,然後兩人一齊去了張氏的院子。

蕭王爺心底琢磨著蕭昶弋那番話,心道榷茶製被打傷兩日未上朝,宮裏那位哪能不知啊!

可既卻未開口問一句,亦沒有要責罰蕭昶弋的意思。

榷茶製是吏部的人,而吏部向來以鎮南候為首,鎮南候鎮守邊關多年,手中權勢滔天,

或許那位早已經忌憚於他了,這躺渾水他絕不能沾。

蕭景明不知自家父親這一路的諸多思量,他心底好奇著方才蕭昶弋究竟說了什麼竟讓蕭王爺也不淡定了。

連榷茶製之事也未追究,這一路上兩人各有心思。

紫竹軒,

蕭信送走了蕭王爺父子忙進屋來,上下打量自家爺一番,蕭昶弋冷冷瞥他一眼,他才收斂些。

望著蕭昶弋控訴道:“爺,您去揍榷茶製這麼好玩兒的事兒怎麼不帶我去啊?”

“聽說今年葉家的莊子”

“有你什麼事兒啊?哪涼快哪待著去”蕭昶弋瞪他一眼,視線又回到手裏的血色暖玉上,他隨手一拋,

蕭信立刻接住,便聽他道:“請金寶齋的倪神手親自雕刻出一支發簪來,要完美無暇”

蕭信愣住了,忍不住道:“當家的,這……這可是血蓮暖玉啊!世上僅有這麼一塊兒,雕成一支發簪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蕭昶弋睨了他一眼,忽得揚唇笑道:“還想不想要壓寨夫人了?”

蕭信連連點頭,“當然要,這可是咱們整個魑魅山最大的心願”

“那便去吧”蕭昶弋朝他點頭,又隨手拿了一卷書。

“好嘞!”蕭信興衝衝的出了門兒才反應過來,回頭望著屋裏的人納悶道:“壓寨夫人……這到底是不是葉四姑娘啊?”

等到了晚間,蕭景明正與蕭王妃張氏用過晚膳,便傳來消息說宮裏那位派了人來,去了紫竹林。

不消一刻鍾,就又離開了。

張氏忙問:“可打聽到了,來的人說了什麼?”

侍女搖頭道:“奴婢進不了紫竹林,不過,那位公公出來時臉上帶著稍許笑意,想來不是什麼壞事兒”

一聽這話張氏的臉就放了下來,冷冷道:“不是處罰還能嘉獎不成?”

蕭景明抬手就給了那侍女一巴掌,怒道:“你到底是哪裏的人,他沒受罰你就這般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