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曖昧光線,隨著猛烈撞擊的床,搖擺顛簸,膠織在一起的身影,搖擺不定,床板偶爾發出吱吱的叫聲,男人恣意地狂笑,慢慢轉為低吼,格外盡興。
女人低聲的飲泣,在這些雜亂聲中,顯得格外刺耳曖昧的床幃,旖旎的場景,卻透著淒涼的悲傷。
“哭什麼?是不夠享受還是怕我不給錢?”男人陰沉著臉冷漠地說道。當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連為一體時,女人還在分心,不是男人不夠盡力,就是男人不行,這是最讓男人不能容忍的。
女人還閉著眼睛,聽到他的話,並沒有睜開,也沒有回答。
“是不是沒有做過?連討好男人都不會。你這又不是第一次!如果你不喜歡做這一行,可以不用做,並沒有人逼迫你!”男人有些得意地說道,然後下床,去穿自己的衣服。
隨著男人的離開,女人睜開眼睛,看到那個男人在穿衣服,趕快抹掉眼淚,也去穿自己的衣服,對於那個男人的話,女人始終沒有回應,隻是有些怯怯地望著。
男人穿好衣服,又慢慢靠近她,在她耳邊吹著熱氣,然後說:“不過,你也算是純情,可以肯定,是沒有做過這一行的,以後要學會討好男人,懂嗎?算了,多給你幾百塊,雖然你的初次不是給了我,希望你會再接再厲!”男人一邊說,一邊掏出一踏錢,扔到那個淩亂的床上。
女人坐在床上,雙眼有些呆滯,身上散發著酒味,還是沒有講話,讓人猜不透,不知是真醉還是裝純。
“葉子!”男人走到床邊,在女人的頭發上嗅了嗅,手玩弄著她柔順的長發,然後,很輕柔地說:“你以前犯的錯,就此一筆勾銷,你還可以在星辰正常上班。”男人頓了頓,又說:“如果你願意,我還可以給你找個有錢人,要知道,靠上這樣的人,你一輩子就不用愁了,你……好好想想!”男人輕撫女人的臉龐:“其實,把這麼純情的你送出去,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不過,你想好了,直接到我辦公室告訴我一聲,隨時歡迎!”說完,瀟灑離去。
女人迷醉的眼睛,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坐在床沿發著呆,似乎還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迷茫的視線,穿過昏黃的曖昧的光線,似是回憶到了五天以前。她由於無法找到合適的工作,便來到星辰夜總會當服務生,剛才走出去的男人,就是星辰的老板,都叫他胡總。胡總當時看了她一眼,便說她更適合做公主,並說,葉子……這個名字很好聽,但葉子根本不知道公主的具體工作是什麼,問胡總時,他笑眯眯地說:公主的工資比服務生要高,並且工作相對輕鬆,又沒時間限製羅列了公主這個職位的許多好處。
但葉子沒有想到,公主就是所謂的“三陪”,陪吃,陪喝,陪玩,還要隨時待命……陪睡。她第一天上班便得罪了客人,被領班罵了,但她很需要錢,急需要錢。於是,隻好硬著頭皮去做。陪吃,陪喝,陪玩,她都盡力地應付,可唯獨陪睡,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雖然她很需要錢。那嗷嗷待哺的孩子,還要她去撫養,房東還時不時還敲門,催交著房租,水費與電費及孩子所需的費用都迫在眉睫,所有的費用都在急切等著她去支付。陪睡……她做不到,這卻也是她唯一的最後底限,她始終無法放縱自己。
由於葉子的相貌還算清秀,所以很多人,一看便要點她,再加上她的柔弱,矜持與無助的表情,這正是在風月場所最缺少的東西,所以,就顯得格外讓人疼憐,讓那些男人反而更具有強烈的占有欲與保護欲。她越無助,越楚楚可憐,越是這樣,想要她的人就越加更多,她在不經意間回絕就得罪了客人,想要她的客人越多,她便得罪的客人就更多。
“雞”媽媽看著她是一塊賺錢的料,卻拿她也實在沒辦法,就把她交給了胡總,沒有想到,胡總並沒有罵她,也沒有說開除她,先是帶她去包廂喝酒,後來,後來似乎就是把她帶到與包廂相連的房間裏,強行占有了她。
是強行占有嗎?他還給了她錢,可是,這不是她要賣自己的啊?她是被人強“買”的。這有什麼辦法呢?葉子把那疊錢裝進口袋裏,心裏難過得想嘔吐,覺得自己好肮髒,可是,她真的太需要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