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龍 帶領大軍居高臨下,又早已經準備了各種守衛的器械,一時之間城上城下鏖戰不已。
山下騎兵推進的速度很慢,但是畢竟還是在推進。
元彪在山下不要命的指揮,幾次親自橫刀砍到了寨口。
可是一旦他靠近,薛衝就是連珠箭發,逼得他退後。
誰也想不到,在這樣舍生忘死的戰鬥中,薛衝居然麵麵俱到的照顧住非常危險的戰局。
誰都看得清楚,雖然薛衝占了地利,但是要命的是,元洪的部隊多出薛衝四十萬之眾,而且手下更有縱橫天下的騎兵。
雖然說在如此險峻的形勢下,元洪的騎兵發揮不出平時四成的戰力,但是可以他們舍了戰馬,一樣是恐怖的存在。
能夠被選為騎兵的人,一般而言,武功比步兵更強。
“媽的!就知道用箭!”元彪雖然破口大罵,但是卻真的害怕了薛衝。
齊雲神弓。
在這樣的寶貝弓箭之下,元彪空有一身本事,但是卻不敢越雷池一步。他比誰都清楚,一個大意的話,自己就會成刺蝟。
受傷也就罷了,他這樣的高手,肉身的修複能力,是十分恐怖的。但是他最害怕的是薛衝某一次射的不是狼牙雕翎,而是百步神符雷,那樣的話,他有可能死在薛衝的手下。
他的感應能力再靈敏,但是麵對道器的隱蔽能力,他是深信不疑。
就這樣,薛衝和冰龍王子在極端困難的情況下,頑強的守住了馬蘭關。
關上,薛衝的步兵損失了上萬人。但是元壁君用作奇兵帶到關上來的勇士,已經死傷過半。
到了現在,薛衝也終於知道了元壁君為什麼對自己手下這八百人如此信任。居然帶他們上馬蘭關奪關,原來真的是有非凡的戰力。
好在薛衝戰力驚人,幾乎每一次出手,都是謀定而後動,一擊致命。能夠在薛衝的正麵攻擊之下逃得性命的人。都是視作一種榮耀。
元壁君的臉上漸漸露出焦急之色。神念傳出:“你負責纏住薛衝,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等我騰出手來先殺了冰龍這小子!”
元洪會意,猛然之間內力一吸,仿佛大海起潮時候的旋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元洪的眼色。發出淡金色的光芒。手上光芒十倍於他的臉色。
轟隆!
他一拳擊出,聲勢有如長江大河。
薛衝在刹那之間有一種凝固的感覺,就好象周圍的空氣是強大的膠質,狠狠的將他鉗製住!
這使薛衝在刹那之間想起了夏雨田,他的霸天一刀擊出的時候,還是具有如斯威力。
“截天一擊!”薛衝猛然的氣沉丹田,胸口發出猶如牛哞一樣的聲音,一拳直擊而出。
轟隆!
兩股巨大的拳頭力量猛然的交擊在一起。仿佛兩座大山在刹那之間碰撞。
人仰馬翻!
十餘人死於兩人交手的餘波。
飛沙走石,無數的樹木被連根拔起。草皮露出難看的猩紅,東一塊西一塊的,薛衝勉強壓製住胸口將要噴射而出的鮮血,星落長弓颼的一聲,正好擊中元壁君向冰龍蓄謀已久的偷襲。
嘔吐!
薛衝終於支持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強運內力,幫冰龍王子抵擋了這幾乎必殺的一擊,自己卻受了重傷。、
元洪的臉色之中露出譏諷的神色:“你硬接下我的截天一擊,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若是立即調息,當無大礙,可是你逞強要救人,卻已經受了不可逆轉的傷勢,你等死吧!”
元洪說這話的時候,竭力的在調膝自己的內息,剛才薛衝的反震之力,也使他胸口很不好過。
他現在大占上風,隻要等元壁君收拾住冰龍王子,則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要擒拿薛衝,這雖然困難,但是隻要這家夥重傷之餘,還敢戀戰的話,他不介意自己親手殺了他。
龍應天想殺他,和他想殺薛衝一樣。
“呸!”薛衝猛然吐出一口濃痰:“做你媽的清秋大夢吧,大家看我像受傷的樣子嗎?”
薛衝一腳踹在地上,地麵頓時出現了一個半丈深的洞。
在劇戰之餘,薛衝還能發出這樣強悍的一擊,的確是非同小可。
元洪的瞳孔收縮了起來,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剛才強行運用天龍生死劫,該當已經將內力耗盡,為什麼還有力氣?”
薛衝微笑:“每一個人都一點小秘密的,不是嗎?”
元洪淡金色的臉再次成為焦黃,說道:“我倒是要看看,我們之間,到底誰厲害一點!”
此時的他,如臨大敵,雙腳不丁不八,像是廟宇之中的一尊山神,就要出手。
薛衝的心中叫聲完了。
他知道,再一次硬碰硬的交手,自己是無論如何抵擋不下來的,隻有逃走!
而自己作為主將,率先退走,也就意味著馬蘭山失守。
冰龍的武功,用以抵擋元彪是可以的,但是對上元洪或者是元壁君,若不逃,注定了是死的命運。
薛衝猛然打開了自己的照妖眼,即使要走,他也不能將冰龍和無矛這樣的人失去。
炮聲!
就在這個時候,天地之間出現了一陣鬱悶的炮聲。
薛衝放眼看去,不禁喜動顏色:“玉章,我就知道你會趕來的!”
自己的騎兵一來,戰鬥的形勢立即會不同,這是完全可以預見的。
拓拔飛雲、蕭玉章、葉玄,甚至是傀儡的拓拔龍城,都是強悍無比的人,一旦交戰,對方又是生力軍,內外夾攻,元壁君就算是用腳想,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元洪當先,四百僅剩的勇士緊隨其後,元彪雖然極想殺了薛衝,但是當此形勢之下,也隻得帶領大軍跟隨其父而去,馬蘭山上死傷枕藉,雙方各自死傷了二十萬人,慘烈無比。
薛衝再次的嘔吐,喃喃的說道:“元洪,膽小鬼,若是你毫不猶豫的再擊一記截天一擊,也許我已經不能站著說話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