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車漸漸的行進了宮中,進宮門那一刻,又是一陣鞭炮聲和嗩呐聲,之後又是禮炮聲。
月霓凰突然間也覺得,這場婚禮,確實盛大,不過盛大點也好,畢竟今日,是南稷的死期。
花車過了長長的宮道,到了玄正門。
月霓凰被人扶著下了花車,向金殿門口而去。
大理石的地麵上鋪了一條長長的紅毯,直達金殿門口。
月霓凰見南稷一身大紅色龍袍正等著他,麵上毫無表情,徐徐走至他跟前。周圍文武百官,宮女黃門,兵甲侍衛,足足好幾百人。
人人看著月霓凰,見她屈身行禮。
南稷把月霓凰扶起來,道:“一路來辛苦了,這鳳冠戴著重不重?”
月霓凰麵上帶笑,道:“欲戴鳳冠必承其重,重我也得好好戴上。”
一旁的修謁蘿道:“大王,吉時已到,該拜堂了。”
月霓凰臉上的笑容更大,看向南稷,道:“本王突然不想成親了,總不好與鬼成親吧?”
修謁蘿道:“你說誰是鬼?”
月霓凰麵上笑容不改,隻是眸中生出一抹殺意來,抬眸看向南稷那張臉時,笑容變得冰冷,從袖中迅速摸出匕首,刺入南稷的心脈。
鮮血噴湧而出,濺了月霓凰滿臉。
南稷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是完全不可置信的,十分意外的,嘴角溢出鮮血,心口處傳來的疼痛讓他幾乎猙獰了臉色。
他的表情漸漸變了,似乎疼痛已經麻木,已經讓他感受不到疼痛,由此他的表情變得憤怒,仇恨。
正當他要反抗之際,月霓凰拔出匕首又是一刀刺入他的胸口。
鮮血汩汩而出,浸濕了他大紅的衣衫。
修謁蘿見南稷被月霓凰所傷,飛身過來,月霓凰見此,一掌打開南稷,正準備迎上修謁蘿,誰知她身後宮女的隊列中飛出一人,從腰間抽出軟鞭,先迎了上去。
她看那身量和背影,是清音無疑。
她轉眼去看地上的南稷,已經死透了。
場麵隨著月霓凰刺殺南稷那刻起就開始混亂,現在更一發不可收拾,有拿著長劍向月霓凰刺來的,有人知道勢頭不對開始逃跑的。
月霓凰摘了頭上的鳳冠,更是褪了厚重的鳳袍,奪過一衝上來士兵的長劍便開始撕殺。
玄正門外殺聲四起,她知道,是南麟帶人殺進宮來了。
月霓凰不想與這些人過多糾纏,南稷已死,接下來肅清宮中守衛軍便是南麟的事,原本他就是長孫淩複仇用的一顆棋子,該他上場,她自然避讓。
她退到一邊,可見清音手執軟鞭與修謁蘿對打處於下風,心裏擔憂。清音雖然功力深厚,但和修謁蘿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這個人,是吳國第一高手。
月霓凰道:“修謁蘿,南稷已死,你這是何必?他把你當條狗你還要舔著臉為他報仇,賤不賤?此刻南麟已快打進玄正門,吳國即將更換帝主,若你死忠於南稷,南麟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修謁蘿一掌打退清音,強大的內力直把清音打退好幾米遠,月霓凰連忙上前接住她。
花車漸漸的行進了宮中,進宮門那一刻,又是一陣鞭炮聲和嗩呐聲,之後又是禮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