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若瀾把所有的內力都傾注於軍旗之上,聽見十幾個宋軍攻來,猛地揮開,強大渾厚的內力震飛了十五人,瞬間斃命。
而月若瀾也似乎用光了身上的力氣與真氣,嘴裏又吐出一口鮮血,身子無力的單膝跪在地上。
他視線又模糊了一層,眼前泛黑,他累了,很累。
可是敵人還沒殺光。
還有宋軍好好的站在魯國疆土上。
不能閉眼,不能休息。
他緊握著軍旗,感受著臨近黑夜的微風,不涼爽,甚至有些燥熱。
可頭頂上的軍旗獵獵作響。
好像魯國十幾萬英魂在喚他。
元帥,不能倒下,魯國就靠你了!
殿下!站起來!
魏王殿下!
不能睡!
他把自己強拉回意識,模糊的呢喃著話語,提醒著自己,“魯國河山,寸土不讓….魯國河山,寸土不讓…..”
寸土不讓。
寸土不讓!
他撐著軍旗站起身來,微喘著氣,“你們贏不了,贏不了的….”
剩下的五個宋軍,狠狠的咬著牙,其中一人道:“老子今天就與你這魯國親王拚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那人提劍衝去,直逼月若瀾腹部。
月若瀾聽著聲音,揮動旗幟,一杆子打掉了那人手中的長劍。
又動作連貫的反手一杆子,打向那人的雙腿。
那宋軍膝蓋一軟,雙膝跪在了地上。
月若瀾絲毫不想給他反應的時間,一杆子揮向他的頭部,那宋軍被打得七竅流血,倒在了地上,死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似乎把月若瀾僅存的力氣全部都用光了,那宋軍倒下的同時,月若瀾也雙膝跪地,半闔著雙眼,幾乎全靠旗幟撐著才沒完全倒下。
他實在是累了。
他能完全感受到自己全身都被鮮血浸濕。
衣袍上雖有別人的血,但大多都是自己的。
身上的血似乎都快要流幹了…..
月若瀾臉色蒼白如雪,嘴唇也幹得起皮,因他生得實在俊美千華,傷重模樣時竟有幾分我見猶憐。
格外惹人疼惜。
他快死了……
他知道。
可還有三個宋軍沒殺,他就不能倒下。
他再次呢喃著話語,提醒自己,“魯國河山….寸土不讓……寸土….不讓….”
寸土不讓!!!
三個宋軍見他似乎已無力氣再戰,握緊手中長劍慢慢向他靠近。
月若瀾聽著離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嘴裏仍舊呢喃,“魯國河山…..寸土不讓…..”
“啊!!”
他嘶吼出聲,再次站起來,一鼓作氣與三個宋軍連番交手。
天色漆黑,黑如濃墨。
夜空繁星閃爍,璀璨如幕。
昏暗的夜空下,兩個宋軍被月若瀾打破了腦袋,死去。
最後一個,他手執一把明晃晃的長劍穿透了月若瀾的心口,三尺青鋒進去了一半。
月若瀾身子僵在原地,垂眸看著心口正滴血的長劍尖端,嘴裏溢出鮮血,順著下巴滑到下顎,滴落至地麵。
他不敢喘氣、呼氣,因為太疼。
撕心裂肺的疼。
抽筋噬骨的疼。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那麵目猙獰扭曲的宋軍,咬牙,揮動旗杆,打向宋軍的後腦勺。
月若瀾把所有的內力都傾注於軍旗之上,聽見十幾個宋軍攻來,猛地揮開,強大渾厚的內力震飛了十五人,瞬間斃命。
而月若瀾也似乎用光了身上的力氣與真氣,嘴裏又吐出一口鮮血,身子無力的單膝跪在地上。
他視線又模糊了一層,眼前泛黑,他累了,很累。
可是敵人還沒殺光。
還有宋軍好好的站在魯國疆土上。
不能閉眼,不能休息。
他緊握著軍旗,感受著臨近黑夜的微風,不涼爽,甚至有些燥熱。
可頭頂上的軍旗獵獵作響。
好像魯國十幾萬英魂在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