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一條毛毛蟲都不敢踩死,怎麼敢去縫人的嘴啊。
月霓凰臉色冷了,“怕什麼?有本宮給你撐腰,難不成你還怕他們殺了你?”
小馨臉色白了白,“奴....奴婢不敢。”
“沒用的東西。”月霓凰輕輕罵了一句。
她懶懶的起身至三個禁衛軍身前,看了眼站在左手邊的禁衛軍,一巴掌毫不猶豫的扇了過去,“本宮賤麼?”
“不....不..娘娘高潔。”
反手又是一巴掌扇過去,“本宮騷麼?”
“不....娘娘.....玉貞....玉貞。”
月霓凰眸子看向站在中間的禁衛軍,拔出他腰間的匕首,直接插進他的肩膀,“本宮與羅素有染你聽誰說的?”
“奴才....奴才有罪,奴才信口胡謅,請娘娘恕罪!”
月霓凰一腳踹飛了他,高大的身子摔落地麵之時,吐出一口鮮血。
月霓凰斜睨著右手邊的禁衛軍,一個淩厲的眼神丟過去,那人直接跪下了身子,“奴才有罪,請娘娘饒恕。”
月霓凰伸腳踩著他的頭,“饒恕?你不是說本宮該浸豬籠賜白綾麼?”
“奴才...一張爛嘴,胡說八道,娘娘就當奴才放了個屁,別跟奴才一般見識。”
月霓凰冷笑出聲,“瞧你慫包的樣子,本宮心裏更惡了!”
一腳踹向他的身子,男人的身體直接飛出了亭廊中,摔在湖裏。
當即水花四濺,銀浪翻滾。
夜。
芙蓉殿中點著三盞芙蓉燈,光線並不明亮。月霓凰已經沐浴準備睡下。
長孫淩推門進來,身上著一身雪色長衫,墨發用簪子綰在身後,身姿頎長,麵若敷粉,劍眉入鬢。他是個極為俊美的男人,身上卻有幾分書生之氣,而那書生之氣中,蘊含鋒芒威儀之勢,強大到足以震懾無數人。
深邃明亮的眼眸看向床榻,見月霓凰靠在靠枕上,手裏握著已經合上的竹簡。
長孫淩慢步走近她身邊,坐在床沿上,“本王聽說你今日教訓了三個禁衛軍,是他們惹你不高興了?”
月霓凰並不答,隻是緊了緊蓋在身上的被子。
長孫淩察覺到她的動作,劍眉蹙起,“你放心,本王不碰你。”
沒得她的準許,他再也不碰。
月霓凰想起那個下午,心中就如海浪在翻騰,身體深處似有一個被禁錮千年的魔鬼在呻吟、叫囂、狂躁。
這個魔鬼痛苦不堪,想要掙脫禁錮,衝天而出。她無盡痛苦,亦無盡仇恨。
“長孫淩,你高興了麼?”在那個下午,他淩辱了她,當著她下屬的麵。
長孫淩與她的眼眸對視,心裏一窒,她的眸中有萬千情緒,但最多的是冷漠和恨意。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撫向她的臉頰,“本王不高興,本王一點也不高興。”
他每日期盼與她共赴於飛,但並不是她僵硬著身體任他索取,他想要她配合他,熱情的與他相擁,溫柔的與他纏綿。她冷冰冰的,一臉憎惡的表情,他根本就不快樂。
他想要的,或許並不僅僅是她的身體而已。
她連一條毛毛蟲都不敢踩死,怎麼敢去縫人的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