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月霓凰雙手覆於身後，“你如今是本郡主唯一的屬下，本郡主隻能信你。”
羅麵扇道：“主子放心，屬下誓死追隨主子。”
月霓凰環顧了一下安靜的四周，“你先走，我後走。”
羅麵扇對著月霓凰行了一禮，“屬下告退。”
羅麵扇身子很快出了芳菲院，消失在黑暗中。
月霓凰也順著原路返回了芙蓉殿，一路寂靜無聲，到芙蓉殿院中時，大殿的窗牖還開著，月霓凰溜了進去，褪去衣衫，上了床榻，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安睡。
兩日過去，長孫淩一如往常，該上朝上朝，該用膳用膳，該批奏折的時候批奏折，空閑時還去櫻桃殿看了清音，但就是沒去芙蓉殿。
因為他封月霓凰為月夫人之事墨白和國師極為不樂意，隻他們兩人，就已經夠阻止他寵幸月霓凰。
這樣的日子並不好受，他想見的人、想寵的人就在芙蓉殿裏，離他的長寧殿也不遠，但他就是不能去，要想她長長久久待在自己身邊，他還得忍著。
這會兒長孫淩坐在行宮的玉蘭亭裏，亭中設了一張梨木雕花案幾桌，桌上放著一個鎏金香爐，還有一套精美的和田玉茶具。
他身前放著一個木製托盤，托盤子裏放著各種雕刻器具。修長如玉的手裏握著一塊香木，那木頭巴掌大小，似乎他想把這香木雕成一個小人兒。
隻是那小兒人嘛，不盡人意，一張嘴歪著，鼻子也彎彎的，一雙眼睛雕刻的位置也不對稱，活活的一個醜八怪。隻是依照那臉型來猜，倒是挺像月霓凰。
他雕得極為認真，還很興致勃勃。
高帛站在一旁捂嘴偷笑，這醜娃娃怕是月夫人見了，得當場氣暈過去。
長孫淩給醜娃娃雕好衣袖、頭飾，完工的時候一臉炫耀的給高帛看，“像不像月霓凰？”
高帛點頭，“像，像。”
“本王的技藝是不是很卓越？”這小小的雕木人還能難倒風流倜儻、聰明睿智、俊美絕倫的他？
“卓越，卓越。”高帛昧著良心道。
高帛這一誇讚，長孫淩更是覺得自己牛上天，但又不確定的看了看手中的木人，好像....有點醜哎。
月霓凰的風姿當屬傾國傾城，他手裏這醜娃娃.....好像與她相差甚遠。
長孫淩有點生氣，生高帛的氣也生自己的氣，他氣高帛為了哄他開心騙他，而他氣自己把月霓凰雕得這麼醜。
要不，扔了吧。
可這是他好不容易雕好的，扔了有點可惜。
他把手中的木人放到箱子裏，然後拿起一邊的香木又重新開始雕。
夜色無邊，星河璀璨，涼風徐徐。
宮中的人大多已經安寢，隻正值夜班的禁衛軍在巡邏各處。燕王宮就是個不夜宮，各宮、各處都點著燈。巍峨堂皇的宮殿瓊樓，佇立在燈海之中。
禁衛軍統領很少值夜班，但因前不久宮中出了刺客刺傷了長孫淩，他會在夜裏親自巡視一番。雖說那刺客是早就跟著吳美人潛進宮的，但近來宮中重新編製禁衛軍為龍禁衛，有江湖綠林中人，他不得不注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