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燕王,也不過如此。
長孫淩雙手覆於身後,臉色微寒,“少拿話激本王,沒用。”
“你不讓我出恭,那我就在這兒解決?”眾目睽睽之下脫褲子?
“隨便你。”
長孫淩撂下三個字進了驛站,頭也不回。
月霓凰啐了一聲,“咒你丫的日後想出恭也得憋著!”
大軍各自忙著各自的,沒空管月霓凰,她悄悄的、不動聲色的從懷中摸出一張錦帕來,咬破指尖,在錦帕上畫了一隻鳳凰,然後扔在路邊。
江寒從驛站裏出來,拿了兩個饅頭給她,“大王說,若做他的女人就能每日有珍饈美味吃。”
月霓凰拿過饅頭啃著,“不用誘惑我,我連樹皮都吃過,還吃不了饅頭?”
這人啊,為了能有一口氣活著,什麼東西不能吃?又有什麼苦不能吃?
江寒覺得月霓凰太擰,“你總歸要嫁人的,做大王的女人不好嗎?”
月霓凰翻個白眼,“我看著他就想吐,這麼惡心的男人,扔到妓倌裏不要錢都沒人睡。”
“好大的狗膽,竟敢出言羞辱大王!”江寒扯下腰間的馬鞭,向著月霓凰揮去。
她咬住饅頭抓過鞭子,死死的攥著,“果然是君臣,都一個樣,隻會欺負女人。江寒我告訴你,你要跟你們大王學,小心日後連媳婦兒都娶不了,隻能做單身漢。”
江寒抽回鞭子,冷哼一聲,“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冷著臉色,轉身離開。
月霓凰繼續啃饅頭。
午時過後,大軍繼續開拔,燥熱的風徐徐吹來,並不涼爽,反而更加炎熱。
一連行軍一月,月霓凰大部分時間都在囚車上渡過,若有一絲沒被人盯著的機會,她都牢牢抓住沿路做了鳳凰記號,或手帕,或牆麵,或石塊兒。
若羅麵扇沒死,看著她做的標記,定會跟著找來。
這日夜晚,軍隊在峽穀處停頓紮寨休息,夜色已過半,篝火逐漸燒盡,昏黃的光被黑暗吞噬,裝睡的月霓凰睜開了眸子,拔下發髻上的簪子開始撬鎖,動作很輕,鐵鏈不曾發出一絲聲響,簪子轉動了好幾下,開鎖哢擦一聲被打開。
嘴角扯出一抹細微的弧度,將鐵鏈慢慢的放下,開始開囚車的鎖。
四處寂靜,士兵皆以睡熟,但睡在她周圍的士兵是大燕精兵雪狼騎,善辯位,耳聰目明,警覺性強,尤其一把彎刀更是所向披靡。
就她現在這功力,一個打五個就已不錯。
不能吵醒他們,不然完蛋了。
囚車鎖被打開,月霓凰跳下車,迅速的跑至石壁邊躲著,在暗處,不易被發現。
一點點挪著身子,脊背上出了一層熱汗,緊張的心怦怦的跳者,鬢間的汗水早已把軟發打濕,她斂著呼吸,順著石壁出了峽穀。
出穀口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曙光,拚命的奔跑起來。
一口氣跑了甚遠,到了樹林之中。
靠著樹幹喘息著,正想下麵該往哪兒去,樹林四周突然馬蹄陣陣,火把的光亮正向她逼近。
堂堂燕王,也不過如此。
長孫淩雙手覆於身後,臉色微寒,“少拿話激本王,沒用。”
“你不讓我出恭,那我就在這兒解決?”眾目睽睽之下脫褲子?
“隨便你。”
長孫淩撂下三個字進了驛站,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