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個地方,有個空曠點點場地,在百米開外你就能聽見音響放著過時代的音樂。
老三大晚上也會出去溜一溜,老一輩人在這住久了,知道的事情多,他個新來的,不混熟都不好問。
傍晚聽著過時的廣場舞音樂和大爺們下棋,運氣好,他能贏兩把,運氣不好,熟的一塌糊塗。
還有的頑皮的老大爺耍賴皮,悔棋,老三抓著他的手搶棋。
“大爺你這不是欺負我這個新手嗎?”
“我看你親切,才跟你這麼不見外的!”
老三汗顏,直言道,“那你還是跟我見外吧。”
他風趣幽默又懂禮貌,見多識廣,解疑答惑,不過花點心思,就打入了大夜內部,四個人靠在欄杆上,吹著河風。
“小夥,哪裏人啊?來這度假的嗎?”
“算是吧。”老三惆悵道,“其實來看個走了挺久的朋友,我這人比較念舊,說來就來了!”
黑頭發的大爺問道,“是胡同最裏麵那一家?房子都荒廢好幾年了。”
老三眼睛亮了亮,期待著大爺說些他感興趣的,“大夜能跟我說說她嗎?遠親近鄰的,知道的總比其他人真實。”
“那個姑娘真是可憐。”耳朵上夾著煙,怕遠處跳廣場舞的自家老太太看見,又要拎著他的耳朵說教,他摸了摸煙,“死的那叫一個慘嘞,警察說是自殺。”
老三打破砂鍋問到底,“大爺你能給我說說怎麼個死法嗎?”
“你個小夥子來一趟就為了這事?”健碩的大爺,年輕時估計就追從時尚,上了年紀還戴著金絲框的眼鏡,“我們這些男人家哪會八卦,女人家的又害怕,當時除了報警那個人看清楚以外,應該沒人仔細去看那姑娘了。”
而那位第一目擊者,早就離世。
老三心窩火,楚妍交代他的事兒,無從下手不說,撿起一點線索立馬就斷的幹幹淨淨,他上哪去查?
想抽煙不敢抽的大爺當作飯後閑聊,“聽說,姑娘是七竅流血,死不瞑目,具體的也不清楚,今天要不是你問起來,我都想不起我們村還有這麼個姑娘。”
三位大爺都不是很清楚當年的事情,能提供的信息少之又少。
老三陪他們東扯西扯快一小時,才找了借口溜回旅館。
他不著急走,便打算在村裏多留幾天看看。
隔天一大早,他醒了就下樓轉轉。
村落受到了創文,做了景區,平時的旅客不少,走在街道上,老三放眼往過去,三三兩兩的人。
要是沒人也罷,前人留下的痕跡也消失的慢,日日像看到的一樣,人來人往,再明顯的痕跡都會加速消失。
老三心裏挺難受的,幫不上楚妍什麼忙,白白浪費好幾天的時間。
他行屍走肉的逛遊,嘴裏叼著狗尾巴草,套著襯衫,穿著大褲衩,特別的悠閑,涼快。
逛到一家當地夜色的店鋪,老三閑的沒事走進去逛逛,給楚妍帶個禮物,讓她懷念懷念。
店裏的老板娘是個瞎子,給錢全靠旅客自覺,她瞪著雙沒有眼珠子的眼睛,乍一看真的把人嚇著。
老三就被嚇了一跳,他看貨架上標明的價錢,準備拿東西給錢,沒走到櫃台,就看見有人拿了東西就走,沒有給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