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回旋樓梯上行,二樓是臥室和書房及其他的工作室,扶著蘇文沛上二樓,送進臥室把人丟到那張大得過分的床上,關淩月幾乎是滿頭大汗,她長呼出一口氣左右甩動胳膊,說:“蘇文沛,我看你是病人就不和你計較了,你沉得跟豬一樣。”
對於關淩月這樣的比喻,蘇文沛竟然沒有反駁,關淩月走近一點,低頭去打量才發現床上的人竟然已經睡著了,想想也許是早先喝的藥有安眠成分,關淩月也不計較了,伸手替蘇文沛把鞋子脫下來丟到旁邊,咬著牙使勁把他挪到床中央的位置,掀起被子蓋到他身上,然後關燈離開。
臥室的門關上,燈熄滅,床上一動不動的人才悄然睜開了一些線眼縫,在黑暗中閃著包黑的寶石般的光澤,隨後又疲憊地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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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豈然
今天舞台上的意外,真的很意外,蘇文沛的突然出現讓他當時都有點不知如何應對,好在後來的一切都還順利。
演唱會在將近淩晨的時候結束,兩次返場致謝才終於完事,進入後台的休息室,他疲憊地扯鬆了脖子上的領結,隨意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後仰著脖子給自己揉按。看到旁邊的地上放著的拖鞋和搭在架子上的藍色襯衫外套,想起一個有些呆又有股靈性的臉,他的唇角不由上揚了些。
那張臉,看起來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很令人舒服的那種熟悉感,像是從前見過,但又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腦海中,像是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出現,是十年前的法國,他曾遇見的誰,但那段歲月對他來講太過壓抑悲傷,以至於後來他出現了間歇性失憶,失去了大半年的記憶。這種熟悉的感覺,似乎來自於他的記憶,但又不確定,讓他感覺困惑。
她看起來也是比較喜歡自己的,不過後來他再留意到她坐的位置時,發現她人已經不見了,為什麼沒看完整場演唱會就走了?他借的衣服和拖鞋也沒辦法還了。
有人敲門,歐豈然隨口應了一聲進來,劉公關就一臉笑容地進來了,手上還拿著一杯熱咖啡。
“大明星,辛苦了,今天的演出可真是成功,恭喜恭喜,我已經訂了房直接過去開慶功會。”
“慶功會就算了吧,你們去玩就好,我累了,想早些回去,讓sara把東西收拾一下開車送我回酒店。”
“你忘記了,sara已經辭職了。”劉公關提醒,然後又將一小疊簡曆遞到歐豈然麵前,堆著一臉笑著說:“你看看,這是有來麵試的助理人選,我覺得這幾個還差不多,你挑一個順眼的。”
歐豈然不以為意地接過來隨手翻了翻,剛想說都差不多,讓劉公關定就好,手指卻在一張有些熟悉的照片旁邊停下,他坐直身子,抽出那張簡曆來看,果然在姓名欄看到了熟悉的三個字:關淩月。
是她?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她竟然來麵試自己有助理。
“這個關淩月,現在哪?”
“說到這個關淩月,她就在後台幫忙做場務,人就在門外。”劉公關解釋著,隨後拉開休息室的門衝外麵的通道叫了一聲,就聽到琳娜答應著風風火火跑過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