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敢當著陸興達的麵,指出他就是殺人凶手的溫鬱。
送柳惜月入獄的人是淩良辰沒錯,她讓老馬去求陸興達出麵也沒錯,錯就錯在柳惜月以為是陸興達陷害她入獄,一些不該說的話,就那樣不顧後果的說出口了。
當年那件事,柳惜月手裏大概是有把柄的,比如照片,又比如是錄像,至於到底是哪樣,溫鬱倒也不清楚,她隻肯定一點,柳惜月看到陸興達,沒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就嚷嚷著要讓把他孫子十六歲就“****”少女的罪證公開。
說陸興達愛孫心切也好,對那個女兒徹底絕望也罷,反正她的話,不僅挖出他心頭最不願麵對傷疤的同時,也讓他對這個容忍度已經到極限的女兒,起了殺機。
李副官下車時看到溫鬱,不由愣住了,“你……”
溫鬱對他笑了笑,說:“李伯伯,陸老將軍心情不好,您還是去書房看看他。”
李副官雖驚訝於她的從容淡定,但是護主心切,還是抬起腳朝別墅裏跑了過去。
溫鬱卻想起了什麼,喊住他,“李伯伯,請等一等。”
李副官以為她還有什麼要事,誰知她卻隻是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李伯伯,家裏新來的那個傭人是不是不會說話?”
陸家家規森嚴,不要說老傭人很懂禮貌,就連新來的傭人都要接受嚴格的培訓,溫鬱猜測著在樓梯上差點撞上的那個人不開口說話,一是可能聽到書房裏傳來的巨響,心裏太過於著急,忘記了;另外一種可能她就是個啞巴。
李副官愣了愣,接著點點頭,“嗯,她是昨天才來家裏的,雖然不會說話,手腳卻很輕快。”說到這裏也想到什麼,反問溫鬱,“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溫鬱越過他肩頭,朝乳白色的別墅看去,笑著說:“哦,沒什麼,剛才差點和她撞上了,她卻沒說話,我就是隨便問問。”
李副官剛走到二樓,就聽到一聲巨響,新來的傭人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手搭在門把上,想進去又不敢。
他走過去,對著新來的啞巴傭人揮揮手,“你先去忙吧。”
那個傭人對他笑了笑,就很知趣的轉身朝樓梯走去,李副官忽然就想起溫鬱問他的事,喊住她,“虞媽,你認不認識剛才來過的那個女孩?”
生怕她不記得了,還特地形容了一下溫鬱的特征,“披肩長發,眼睛很大,皮膚很白,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
被喚為虞媽的傭人眼神一閃,繼而眼底湧起狂風暴雨般的滔天恨意,不過她並沒表現出來,看著李副官的臉上隻是露出一點驚訝,然後搖搖頭,喉嚨裏發出啞巴才會有的吾吾聲,意思是不認識。
李副官還想開口問點什麼,書房裏傳來一聲怒吼,“李漢山,你給老子滾進來!”
李漢山是李副官的全名,一般陸興達從不連名帶姓的叫他,但是,一旦被他連名帶姓的叫上,就說明陸興達心情很不好,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