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搖頭,手指調皮的摳他的脖子,說他,你好囉嗦……
於是他把她放在了床上。
她緊緊的摟著他,這一次是真的流了淚。她問,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哪怕,隻有這一刻?
明明是那麼甜蜜的時刻,他心裏卻說不出的疼痛。
進入的時候,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天藍,不止這一刻……
後來,他們住在那所房子裏,就像是一對夫妻一樣生活著。
啟垣教天藍畫畫,她笨死了,還比不上一個五歲小孩的資質。他無奈歎氣,說你爸爸怎麼生了你這麼笨的女兒。
他瞧不起天藍的智商,常說,以後咱們的孩子,一定要像我。
天藍就會撅嘴,才不要呢,像你就完了,奸商。
說完就走開不理他。
他一定會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喂喂喂,無商不奸,我不是奸商哪兒來的錢養你們……
那段時光,不管是她還是他,都是他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日子。
他還記得有一次在陶藝室內,他撫著她的手全神貫注的盯著拉坯中心的陶罐模型,突然她轉過了頭來。
盯著他看了許久,她說,郭啟垣,這世界上這麼多女人,為什麼,就獨獨讓你看上了我?
他笑了。
吻著她的側臉,帶著玩世不恭,語氣卻是那樣認真。
照著她說話的模式,他說,葉天藍,這世界上這麼多男人,為什麼,就獨獨讓你遇見了我?
她轉過身來,也不管滿手的泥漿,就這麼攀上他的脖子狠狠的親他。
……
葉天藍表達喜歡人的方式,真是很直接……郭啟垣回味著那早就遠去的一吻,望著花園裏的花團錦簇,隱隱的笑著。
Thomas叫他,“郭先生。”
他側過頭去,“嗯?”
“有件事,不管她是否會怪我,我都一定要告訴您。”
“你說。”
“太太她,回來過。”
郭啟垣手裏一僵,跟著就見Thomas從包裏拿出一串鑰匙,然後取下了其中一把,“這把鑰匙,我想應該交給您,至於如何處置,那就得看您了。”
郭啟垣接過來,看著,沒有說一句話。
Thomas看了他許久,說,“太太她還愛著您,我……不會看錯。”
他望著手心裏那把鑰匙,淺笑,點頭,“我知道。”
.
在因弗內斯呆了半天,當晚郭啟垣讓Hellene定了晚上的票回國。
原本是下了飛機就要去找葉天藍,可SK台裏臨時出了點事情他必須立馬回去處理。
不過也不急,他和她不在這一朝一夕。
這次回來他脾氣莫名其妙好了很多,明明高層內部有人犯了一個非常低級的錯誤他都從寬處理,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Hellene跟著他從會議室出來,一路扶著眼鏡還沒從剛才的驚愕中調整過來。
進了電梯,郭啟垣見她愣愣的就跟吃了什麼藥有不良反應一樣,皺著眉猛的蹭她一下,大聲喊,“Hellene你神遊去了幾次元?”
Hellene差點被嚇破膽,不停的拍著胸口,“郭先生,我知道您為什麼發工資時對我這麼慷慨了。”
“……”
“因為啊,跟在您身邊心髒遲早出問題,那是您發放的醫療費。”
靜默片刻,他笑著拍Hellene的肩,“幽默感,幽默感。”
回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他計算著離葉天藍下班還有一個小時,有些累,就準備休息一下再走。
有人敲門,他坐正,叫了一聲請進。
是溫佳欣。
見著那張臉的一瞬間,他心情就跌了好幾個百分點。
他冷冷的看著她,問,“有事?”
溫佳欣笑著朝他走近,走到他桌子麵前,雙手掌心輕輕貼在桌麵,笑著說,“其他人都在說,郭先生今天心情不錯。”
他撇了下唇,“那是在之前。”
她會意,卻並不在意。雙手離開桌麵,她十指相扣放於身前,“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榮幸今晚請郭先生共進晚餐呐?”
他冷冷一笑,起身從裏麵走出來,“溫佳欣,有沒人告訴你,恬不知恥是一種不治之症?”
“是麼?”她眉毛一挑,點點頭,“那我能不能問問,是誰得了這種病?”
他變了臉,也就沒了好語氣,沉著聲說,“我想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我對不識趣的女人永遠都不會感興趣。”
“所以呢?你就那麼喜歡葉天藍?”
“……”
“你是不是覺得她單純善良身家幹淨一清二白是我這種女人永遠都比不上的?”
郭啟垣冷冷的盯著她,不想再跟她有任何交談。
她突然就笑起來,那樣子真是麵目可憎讓人恨不得一掌捏死她……然後,他聽到她說,“郭啟垣你知不知道,你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那個女人,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擰著眉,輕飄飄的說,“你是不是活膩了?”
她搖著頭,肆無忌憚的笑過之後對他說,“你的葉天藍,她跟男人有過孩子啊。”
那一刻,世界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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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0字。收工,睡覺。
小混蛋們好討厭,就跟那時逼著我交數學作業的班主任一樣,不交還請家長。
哼,不跟你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