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世不安的看著他的背影:“那,你去哪兒啊?”心裏盤算,公孫言清是不是去找什麼折磨她的武器去了,老虎凳?夾手指,怎樣他才會泄憤?要不,她也學學李易的負荊請罪?這麼晚了去哪兒找荊條……
這裏是公孫言清的地盤,逃跑當然是沒有希望的,蘇錦世認命的回了房,今天下午她才和公孫言清交過心,他應該不會那麼殘忍的把她弄死吧!要不然以後還有誰聽他的秘密。
回到房間蘇錦世自覺的爬上軟塌,她現在是待罪之身當然不能肖想能夠睡到床上了。隻是等了許久,都沒見到公孫言清回來,蘇錦世坐在軟塌上昏昏欲睡,索性躺下來,心裏想著公孫言清回來了就跟他道歉。
可是她低估了睡魔的召喚力,躺下不過三分鍾她就睡熟了,哪裏還知道公孫言清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公孫言清足足在山泉底下衝了半個時辰,才將身上的火熱消退下去。這種陌生的感覺是他從未體會過的,他不知道的是,他心裏躁動是因為蘇錦世,還是因為他隻是單純的需求,可是他又不願意去碰觸其他的女人,這到底是怎麼了……
公孫言清回到房間,蘇錦世已經睡得人事不知,他緩步走到軟塌前,細細的看著她,睡著的模樣著實是乖巧,睜開眼的時候那些小聰明又叫人信服,目光流連在她光潔的額頭,好看的眉眼,秀氣的蔥鼻,最後停頓在那張櫻唇上。
淡粉的色澤,似乎在邀請他采擷,他清晰的記得那片柔軟的觸感,與輾轉的纏綿。
“確認……”
公孫言清微微低頭,雙唇覆上了她的唇,心中狂跳,那熟悉的感覺排山倒海般襲來,他現在能夠知道這奇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了,他現在能夠確認心中所想,所求的是什麼……
蘇錦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動了動自己的手腳,還好還好都還在,公孫言清沒趁著她睡著了,讓她斷手斷腳,朝公孫言清床上一看,沒人。
這麼早,他去哪兒了?抬手看了看手上的傷口,嗯!傷口換好藥已經重新包紮好了,難道是丫鬟趁她睡著了替她換的?蘇錦世出門來。
正看見公孫言清在院子裏支了張桌子,在揮筆作畫,看樣子他心情很不錯啊!看來昨晚上的事他應該不在意了,是嘛!一個男人就應該豁達一點嘛!
蘇錦世放下心來,走了過去,公孫言清筆下如有神助,一副畫活靈活現,遠山近水躍然紙上。也難怪公孫言清的畫萬金難求了,畫中靈氣畢現,山水似乎都活了過來,帶著出塵的感覺,連她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來,也難怪那些懂畫的人趨之若鶩了……
公孫言清畫完,收筆,蓋上自己的印章,開口說道。
“這是這個月的畫,你拿著……”
蘇錦世有些吃驚,且不說她已經忘了這回事,單說昨晚她對公孫言清做出如此令人發指的事之後,他還能如約履行承諾,實在是讓她忍不住讚他一句啊!
“公孫言清,昨晚的事你不追究了啊!你真是太好了……”想想以後有了公孫言清的畫,她也算是個隱形富豪了啊!
一幅畫價值萬金,一年十二個月,十二個月就是十二萬金,十年就是一百二十萬金,嘖嘖嘖,以此類推要不了多久她就是雲錦的大富豪了啊!蘇錦世笑得開心。
“對了,下個月就給我畫幅我的畫像吧!”在這個木有照相機的地方,這可是唯一能留下她樣子的方式,沒準若幹年以後被考古的人發現,也能證明她存在過。
“我從不畫人物……”公孫言清放下筆,拒絕了蘇錦世的要求。
蘇錦世也不氣餒,人家有本事當然也會有些相對的怪癖了,她言語軟糯的勸著公孫言清改變主意。
“公孫言清,你想想,我長得也不醜對不對,畫我又不會吃虧。我也隻是想留個念想,等我老了,頭發花白皺紋滿臉的時候,翻出畫像,也可以跟我的後輩們說說,當年我也是傾國傾城過的……”
公孫言清心念一動,並未答應她,隻是轉移了話題。
“小姑在等著我們用膳,你還不下去嗎?”
“哦!走吧!”蘇錦世當然不好意思叫小姑久等,跟著公孫言清一同走了,一路上軟磨硬泡非要公孫言清改變主意幫她畫像,公孫言清則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絲毫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