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憂離別(1)(1 / 3)

恍惚前十幾年間,每日都有不同的期許,“心心念念”還是每日過著讓人厭倦的生活,雖然平淡而有折騰的儀式感。

零二年家裏幾乎傾其所有為我四處奔波,原本窘迫的家庭被我拖累更加艱難,傳統思想的大人們為了一個男孩子的執著,如果換著一個女孩子不知父母還能這樣對生病的孩子堅持嗎,垂危的生命最能體驗到別人的溫暖,堅持四處求醫,遭人白眼,幸好有一個支持母親的姥姥,為孤零零的母親出謀劃策,一直幫扶他大女兒所堅持的孩子。

第二日母親背著基本不能下地的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環境,這一天剛好遇到每一年的端午節,大家早早地就起來張羅這一塊附近的人家,我姥爺家一共四兄弟,我姥爺最大,其他姥爺稱為哥哥,忙碌一早上熱騰騰的粽子起來了,帶著絲絲竊喜的我也有嚐到她的喜悅感,或許對於那個年代來說嚐素味粽子已經是奢侈,所有姥姥為了我還是會偷偷給我預留幾個白菜餡的粽子,坐在凳子上不能下地的我,聽到同齡哥哥姐姐招呼心有餘悸也迫不及待的想起嚐嚐。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打破了我每一個期待的聲音,略懂醫術的小姥爺道:“林夏現在還不能吃東西,現在還早,中午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必須空腹。”

這個“韌性十足”的聲音不曾讓我感到委屈,突然感到歡樂的環境這一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內心掙紮著,還沒來得及做完後麵的心情,姥姥道:“真的不能吃嗎,這孩子今天十幾個小時都不能吃飯,我擔心他現在正長身體,營養跟不上。”聽到這句話我突然感覺心情不像之前那麼沮喪了,或者說我更加堅強了,讓我不受控製的身體快快好起來了,雖然說現實很殘酷,還好母親從未放棄過我。

一直到八點吃完以後母親跟姥爺帶著我上山下山來到了鄉上,對於那個時候來說醫療比較完善門店醫院,這家醫生跟我姥爺是好友,一直聽聞我從小體弱多病,抱著試試的心態開始給我醫治。

這一天比我預期想的結束早,晚上回家的時候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似乎昏昏沉沉中聽到公雞的鳴叫聲,之後姥爺就不陪母親去了,姥爺擔起了經濟來源的責任,雖然好友的藥都是按批發價給我們,對於那個年代而言對於它似乎遙不可及,那一刻我感覺就像累贅,要不然生活家庭都可以更好家人更輕鬆一些吧,含辛茹苦的母親日複一日翻山越嶺背著三個月。

一天夜裏母親脫下鞋子那一刻傷痕累累的腳傷,心裏暗暗發誓將來一定不會她那麼辛苦,果然三個月後我的病情有了好轉,漸漸的我能跑動了,不會感覺到累,喜悅聲伴著哭聲瘋狂的奔跑著,夢想在田野上“群魔亂舞”,餘光看到母親在角落眼淚潤濕了眼角,我膽怯上前道;媽媽我以後可以吃心戀已久的食物了。兩者沒有太多話語,隻是藏在心裏的辛酸。

那一夜在外務工的父親風風火火趕回了家,無法表達的喜悅,看著至親至愛的手幹裂開黑紋,長期沒有“雨水”的灌溉,像一條條斷了壁懸崖見不到底。

當我見到父親第一句道:“爸爸我可以跟其他孩子一樣上學了吧。”

顫抖聲音很有力氣地回應:“可以可以,改明兒叫叫媽媽給你做一個書包!”

現在還記得當時的情形喜悅無處不在,那時候不明白一個家庭的重擔都在眼前這個不高不帥,但是卻很有責任心的男人身上,放下我有匆匆忙忙的出門了再見卻是三天後,這天天剛灰灰亮媽媽拿著縫縫補補蜘蛛網書包,裏麵空無一物地背在了身上跟著二姐(前滿)走在了上學的路上,途中回頭看到了吃過早餐出門的父親,隻有一絲絲懷戀,來到學堂裏麵坐著比我大的同學,有壩下大叔叔家孩子羅文,小叔叔家的孩子李強,雖然比我年長但是跟他們同級還是有點竊喜,課前課後特別喜歡跟在他們後麵,有時候會嫌棄我,很多時候還是很照顧我的,童年唯一樂趣就是玩泥巴,建城堡,建高樓每天不亦樂乎。

剛適應學堂第五天同學們一起戲耍“鬥雞”的遊戲,突然被耍賴的李強推到道:“你是個掃把星,拖累你爸媽欠了我家那麼多錢,現在想買個書包你家都沒有錢還。”

當時心裏無比的委屈,這時最年長的孩子羅文走過來道:“李強,林夏還小你說的這些又不是他的錯,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在一起玩遊戲要開開心心的。”

從這次以後我變得自閉,不在像以前那樣開口說話,回家的晚上前滿道:“弟弟來學校是增長知識的,不是來玩的,將來好好讀書為自己的家庭為爸媽減輕一些負擔。”

經曆過一些事之後每天遊在老師講的習題中,我們老師可是萬能,什麼科目都能遊刃自如。

不知不覺這半年已經到其中考試,為期一天的其中考試。

當天晚上老師家訪,跟母親提起我的成績道:“林夏的成績都有很大的進步,當初進學校的時候一點也學不進去。”

母親也很高興感覺把希望都壓到我的身上。

如期而至的成績下來了我的成績上了年級前十,被老師誇獎一番後心裏竊喜等待放學,整天的課程都沒有聽進去,隻想著早點回家讓對我期待的母親看到成績,希望的也如期而至回家跟母親提起的時候卻沒有得到她的表揚。

我一直悶悶不樂,洗衣服回來的前滿道:“怎麼了?誰欺負我考了前十的弟弟!”

我把這些事講給前滿,前滿道:“母親這樣隻是覺得你還可以考的更好,別氣餒,說不定媽媽現在正在哪裏偷偷跟別人炫耀呢。”

我欣然豁達!

當我還沉寂於學習成績的喜悅中時,病情好後第三個月又突然犯,清晨當一絲絲陽光照射在我的床前,全身浮腫嚇壞了我,也嚇壞了所有人,就這樣家中幾個月的喜悅之情瞬間轉變了方式,把求醫路上的東西發揮的淋漓盡致,比起很多岸貌道然的東西我更喜歡這樣,至少不會體驗別人的眼神,然自己可以有不用和外麵的世界有所接觸,這是我所想的,也是我當時所不能接受的,不想給家人帶來許多心理壓力,可是想的太多也不會有所改變的,當時間越長我的身體越來越水腫,就像袋子裝滿水一戳就破,後麵姥爺來了,說他認識一個中藥的醫生在欄杆雲薄來醫生,之後母親就帶著我啟程來到這條求醫的路上。

那時候的交通還沒有那麼方便,一路跋山涉水五個小時的路程,從水巴岩到欄杆雲翻過一座沒有被開發的大山,有川河有著農村別具一格的“遊輪”,跨過幾尺寬的河流堅持幾分鍾的路程便來到曆史悠久的道路,道路上汽車基本已是稀缺物質,時常跑的是三輪小汽車,又邁步行走了一個多小時,身邊的三輪小汽車來來往往。

母親在四處環繞相望時攔下了一輛車道:“師傅麻煩捎一段路。”

由於開車的過程風速大跑出幾米後師傅停下了。

母親滿頭大汗的跑了過去道:“師傅去不去欄杆雲?”

師傅搖擺著頭道:“不去那邊,不過我可以載你們到刀壩岔路口。”

至少可以不用在烈日炎炎下趕路,便就上了車,看著母親拉著我吃力的手已經微微在顫抖,那時候的我或許已經被第一次坐三輪小汽車的喜悅完全6忽略掉餘光還能看見的我那母親疲憊不堪的神態,享受著這份大自然以及新鮮事物的喜悅,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有看看這美好的世界,登上三輪小汽車的這一段路程看過茂密森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指定的地點,下來車跟師傅道了謝,一分鍾的時間已經看不到它的尾。

當我在回過頭來的時候隻見母親不知從什麼地方要了一杯熱水給我,放眼望去灌木叢邊仿佛住著一位“世外高人”,這世外高人家的房頂正在徐徐升起了白色繚繞的煙,這一刻我的目光仿佛有可以穿透牆壁的能力,那一桌的美味佳肴無法用自己咕咕叫的肚子來詮釋這一切。

正在幻想的我,突然被一聲溫柔悅耳的聲音給打斷,這時一個莫歲的小女孩道:“阿姨你們那麼早就趕路到了這裏應該還沒有吃飯吧,你們進來吃一點再走吧。”

母親聞聲轉過身去道:“謝謝你小姑娘,我們還有很遠的路程,不打擾你們吃響午了。”

盡管此時的我很想吃飯,但還是隨著母親離開了,從小在母親的教導下“無功不受祿。”

因為我實在是走不了,隻能在母親的肩膀上,卻幻想著那小姑娘的盛情邀請,不知不覺在溫暖的肩膀上睡著了。不知何時我的臉龐有一絲潮濕,驚醒了過來,母親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衣裳,有些不好意思對母親道:“媽媽,您放我下來歇會吧,吃一些幹糧再趕路吧。”

母親沒有說話邁著沉重腳步前行,我知道以後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不想耽擱,走在崎嶇不平道路上,留下赤裸裸的腳步,路過撒下汗水,年少無知的我可能是覺得母親背托著地方以讓我感到麻木,望梅止渴的我道:“媽媽我餓了,放我下來吃點東西。”

到了一家門戶拿出準備好已經碎的無法見到完整麵食,一抓往虎口咽,喝著不知事故的泉水這一刻似乎已經感到很滿足。

‘不讓無窮的欲念攫取己心,夠用就好’

此時的狀態似乎已經很滿足,回過頭來道:“媽你也吃點吧。”

“林夏,我還不餓你快吃吧,後麵還有很長一段路”母親說完拾好行囊。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母親終於答應自己走到目的地,信心滿滿的我卻沒有堅持下來,走了十分鍾不到下半身疼痛難忍,已經氣喘籲籲了,這一段路以及身旁的人此生難忘,以至於現在想來最不忍心的回憶,差不多已經知事的年齡卻是在“她”結實(柔軟)的肩上長大,話說回來,這時下午三時,打算五個小時的路程已經容不下我去計算時間了。

此時候在門口薄來道:“你們來了。”

“麻煩你了!”母親說完拿出了一張粗糙紙張交給了薄來先生,右手便有規律開始了比劃。

以至於後來才知道給我算得生辰八字。

大概幾分鍾的時間便結束了,心想到怎麼有點不靠譜呢,現在想來我應該會覺得是迷信吧。

時間一分一秒散去!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這一刻的黃昏我都在顫抖,了無知覺,在迷迷糊糊中聞到一種在我以後的幾年記憶深刻的味道,聞著刺鼻味道張口咽了下去,就這樣持續了七天七夜。

聞雞起舞的清晨起來卻不見母親,隻見薄來先生端著久違而熟悉的湯藥走了進來,我自覺一次性解決,不一會兒隻剩下碗底的殘渣,。

剛想開口。“你媽媽天還沒亮就走了,說是回家處理點事。”薄來先生說完離開了。

在擔驚受怕的情緒下過了三天,母親回來了,這是的我在園子裏曬太陽,剛想開口叫一聲“媽”!

薄來先生道:“國禪妹你來了,吃響午了沒?”

“吃過了,這幾天麻煩你照顧林夏了”母親蹲下掀開我的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