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包攬訟詞,賈赦隻在心裏嗬嗬兩聲,自己平日裏已經隻窩在東大院裏玩丫頭喝小酒了,連自己的名帖放在誰的手裏都不在意,拿什麼去包攬訟詞?賈政那個窩囊廢,不過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的蠢貨,一心隻想著鳩占鵲巢,都不想想自己為什麼一個五品官當了二十年不挪窩嗎?
對了,還有一項罪名是他們家裏有人放印子錢,非法盤剝重利。此事也被算到了他這個家主的頭上,說成了是他治家不嚴。對此事賈赦連嗬嗬都不願意嗬嗬,他誰也不怨,隻怨自己隻顧著醉生夢死,沒給自己兒子做個好表率,讓他被一個看著精明,內裏卻糊塗的娘們毀了一輩子。
要想的東西太多,賈赦也隻能放上一放。他現在還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多大年紀了,自己的那三個兒女又都多大了,會不會如上一世或是如夢中一樣,已經做了人家跑腿的催巴,養成木頭性子和透明人。
若是自己現在年歲還不大,那是不是還有一掙之力,能多少改一下自己這一房的命運,好歹也能給自己留下一絲血脈。
唉,想到血脈,賈赦再歎一口氣。自己從來沒得到過的孫子,就那麼生生讓死要麵子活受罪,還分不清輕重的璉兒媳婦給毀了。
賈赦再翻一下身,自己最糊塗的一件事,就是在嫡長子之死上讓了步,才導致了原配之死上,又一次輕易讓了步。結果一步讓步步讓!若是瑚兒還活著,誰管賈璉如何!
這一世,不管自己現在是多大歲數,也不管是誰再說什麼,再用什麼事情想拿捏自己,自己都不會再退讓。越來越堅信自己是重活一世的賈赦,暗暗下了決心。
當玉兔還未西墜,紅日尚未東升之時,賈赦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叫起之聲:“老爺,該起了。要不去老太太那裏請安該遲了。”
這聲音跟了他二十多年,聽在他耳中再熟悉不過:秦安。不過賈赦聽出,秦安的聲音並不是隨自己走上流放之路時的年紀,忍不住一把拉開了眼前遮擋的帳子。
還好,還好,此時的秦安頭發還是黑的,眼睛還是有亮的,臉上還是有紅暈的!對比了一下自己隻比秦安小兩歲的年紀,賈赦對自己現在的年紀大體有了一個判斷——現在的自己,應該隻是四十多歲、絕不到五十的年紀。
這樣的年紀,許多事情還沒有發生,或是雖然發生了可是還能從根子上拔除!
年輕真好!
賈赦對著眼前一直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忠仆笑了出來:“今天怎麼是你叫我?”
秦安讓自家老爺這一大早晨的笑容晃花了眼,卻還是老實地回答了他的問話:“老爺,姑奶奶去了,老太太心情正不好。您還是早些起來去請安吧。要不又招老太太埋怨。”
原來已經是這個時候了。
賈赦心裏默算著,賈敏,自己這個最小也最得老太太寵愛的妹妹,已經去了。也就是說那個上一世自己沒管過沒問過的外甥女,也快被接到府裏來了。
至於說包攬訟詞,賈赦隻在心裏嗬嗬兩聲,自己平日裏已經隻窩在東大院裏玩丫頭喝小酒了,連自己的名帖放在誰的手裏都不在意,拿什麼去包攬訟詞?賈政那個窩囊廢,不過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的蠢貨,一心隻想著鳩占鵲巢,都不想想自己為什麼一個五品官當了二十年不挪窩嗎?
對了,還有一項罪名是他們家裏有人放印子錢,非法盤剝重利。此事也被算到了他這個家主的頭上,說成了是他治家不嚴。對此事賈赦連嗬嗬都不願意嗬嗬,他誰也不怨,隻怨自己隻顧著醉生夢死,沒給自己兒子做個好表率,讓他被一個看著精明,內裏卻糊塗的娘們毀了一輩子。
要想的東西太多,賈赦也隻能放上一放。他現在還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多大年紀了,自己的那三個兒女又都多大了,會不會如上一世或是如夢中一樣,已經做了人家跑腿的催巴,養成木頭性子和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