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姨呢?”韓霓羽想到了阮慧:“你打算怎麼安排她?”
江祈目光冷下來:“她願意留下就留下,不願意留下我也不會勉強,怎麼說她都是我的繼母,我父親的妻子,關於財產方麵我會讓律師擬一份財產聲明出來,分她一半就是。”
這是最好了,對阮慧公平,也不會落人口實,韓霓羽沉吟會說:“阮姨會答應嗎?”
他語氣森然:“不答應能怎麼辦?打官司嗎?大不了把我父親自殺的原因公布於眾,我是無所謂,到時候丟臉的是她們母女。”
這倒是的,同為女人,往往名聲非常重要,江瑞侵犯幼女的事情被外界知道,這事影響最大的就是阮慧母女,以後抬頭做人都難。
韓霓羽看著他,輕聲道:“最好這事能完美解決,讓逝者安息!”
江祈擁著她沒有說話,死的是他父親,最難過的也是他。
江瑞去世後第一天江宅裏有過一陣爭吵之後,下麵幾天非常平靜,喪事進行的有條不紊,四麵八方前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花圈擺滿了靈堂內外。
……
江瑞的秘書負責接待,韓霓羽全程陪在江祈身邊,替他跑腿、分擔相關事務,忙忙碌碌的一周很快從指縫中溜走。
等一切事處理的差不多了,江祈才和阮慧坐下來詳談,韓霓羽想回避,被江祈示意坐下來,加上律師,於是變成了四人對話。
江祈先讓律師把江瑞所有財產明細拿出來給阮慧,阮慧看過後沒有異議,律師又拿出一份文件上麵是一半的財產明細,阮慧看過後直接說:“我不同意。”
“夫人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提出來。”律師代江祈說話。
阮慧眼睛直接盯著江祈,更為直接道:“這座宅子我住了十多年,有感情,裏麵也有很多我和老爺的回憶,它應該歸我。”
律師看向江祈,江祈意料之中般語調清淡:“應該?我不認為應該。這座宅子從我祖上開始就一直住著,它裏麵隻有你一個人的回憶嗎?我就沒有?我姑姑就沒有?江家的其它人就沒有?”
“江祈,你不要這麼刻薄!”阮慧輕蹙柳眉,聲音帶著指責:“我和老爺是夫妻,我不是小妾,我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在法律上我和他是夫妻關係,我有這個權利提出我想要的東西。”
“你提出是你的權利,能不能得到就是另外一回事。”江祈明顯懶得和她多說,語氣犀利道:“忘了一件事,八年前你乘我發高燒灌我高純度的酒的那件事,我可能要追求你法律責任,因為你犯了栽髒嫁禍之罪。”
“你……”阮慧麵色煞白:“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明明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做!”礙於律師在場,阮慧不便把江瑞侵犯江予蝶的事說出來,咬牙切齒道:“還有,你故弄玄虛,故意放出什麼你得到那件有酒漬衣服的消息給我,然後你故意大張旗鼓的在酒窯裏裝上攝像頭,讓我不敢進酒窯去找那瓶酒,你的目的就是想威懾我,讓我產生恐懼心理。你再守株待兔,在你房間外裝上陷阱,最後逼我現身。可是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你使出這一係列的連環計,老爺就不會死,這個家也不會散。說到底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現在又來欺負我,你算什麼男人!老爺在天在靈,也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江祈冷笑:“你確定我父親不會放過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我心知肚知,誰才是真正讓他輕生的凶手。八年前你大可以把真相說出來,說不定還有挽救機會,你卻為了一己私利使了一招瞞天過海,隱瞞了他八年,讓他一直以為事情是我做的。你殘忍的把真相揭開,他承受不了心理壓力才會有現在這個局麵,你真的確定是我在欺負你,而不是你在欺負我,欺負江家,欺負所有人?”
律師聽的雲裏霧裏,不過他為江家服務多年,自然是知道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遂裝作一副茫然的表情。
阮慧被逼到了角落,氣的憤然站起來,律師清清喉嚨出聲:“夫人,如果您對這份財產分割有異議的話,可以提出來。”
****
關於財產分割這一塊,有懂相關法律的親若是看出bug,記的留言提醒下瓊依修改下哈,不勝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