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寶是誰?”蛇女的眼神一冷。
“額,甄寶就是你在別墅看見那個女人,她是南疆毒宗五毒教的教主,不過現在他是我的弟子。”荊飛解釋道。
“女弟子?”蛇女輕輕的反問道,看著荊飛的眼神說不出的古怪,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
不過她卻沒有追問,繼續說道:“她知道的應該比我知道的更多一些,我知道的事情隻是從我母親嘴裏聽來的,並不全麵,我隻知道在那次災難後外婆僥幸沒死,而是一個人偷偷的離開了南疆。”
“去了國境外麵?”荊飛一挑眉。
“是的,外婆離開南疆後是不是不得離開國內,好像是有人不想放過她。”說到這裏蛇女的臉上很自然的露出一種悲切:“那個時候外婆已經有了身孕,離開國境後她就生下了我媽媽,外婆是巫宗嫡係的傳人,而他選擇臨時定居的地方也和南疆差不多,所以從小就培養我媽媽修煉巫宗的功法和巫術,直到我媽媽十二歲那年,我外婆離開我媽媽一個人返回了南疆,然後一去不回……”
荊飛的眉頭使勁皺了起來。
“當時我媽媽還小,可是根據外婆的交代,她已經知道很多事,也知道自己的來曆,她並沒有去尋找外婆,而是一個人照顧自己並且不斷的修煉著巫宗的傳承,直到十八歲那一年我媽媽成親,然後有了我,在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背著我爸爸傳授我巫宗傳承,也是我十二歲那一年,我媽媽把我叫到跟前說是她要回國一趟,讓我好好的修煉巫宗傳承,那個時候我還小,就問她去做什麼?媽媽並沒有隱瞞我,也是就把我外婆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我,然後跟我說她要去南疆打探一下外婆的消息,她說她不能讓外婆這麼不明不白的失蹤,一定要去找出真相……”
“然後呢?”荊飛問道,他已經被蛇女的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然後我媽媽就離開了,一同離開的還有我爸爸,再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蛇女苦笑一聲,道:“後來我才發現媽媽給我留了一封信,看了那封信後我才知道,原來媽媽早就懷疑外婆應該知道南疆動亂的真相,外婆回去很可能就是去了解更深層次的真相,可是外婆卻沒能回來,應該是已經去世了,媽媽身為外婆的女兒,又是巫宗唯一的傳承者,她必須回去打探清楚,最重要的是她在後期修煉巫宗傳承時發現外婆交給她的巫宗傳承竟然隻是一部分,並不全麵。”
“你外婆不是巫宗聖女嗎,怎麼她也不知道巫宗的全部傳承?”荊飛聽的卻是一陣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媽媽的猜測裏,巫宗的傳承丟失應該是和蠱宗有關,否則為什麼巫宗和毒宗的傳承都丟失了,可是蠱宗卻沒有,反而比以前更強大,媽媽甚至懷疑蠱宗很可能得到了巫宗和毒宗的全部傳承,三宗同氣連枝,綜合在一起才讓蠱宗越來越強大。”蛇女不置可否的說道。
“所以你認定你蠱神就是你的仇人?”荊飛複雜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懷裏的蛇女,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沒那麼讓人頭疼,竟然有些微微的心疼。
“就算蠱神不是殺死我外婆和媽媽的仇人,他也絕對脫不了關係,我外婆和媽媽這麼多年生死不知,可能早就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問個清楚。”蛇女點頭,隻是很快就又苦笑著搖頭道:“可是蠱神太強大,尤其是這些年在外麵,經曆的越多就越是感覺到南疆的神秘和可怕,我就越是不敢去找他,我怕我去了南疆就會和我的外婆還有媽媽一樣再也回不來,我現在還不能死,我還沒有自己的後代,如果我死了,巫宗的傳承就真的斷絕了,不到萬不得已,我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前我隻能繼續忍耐。”
“——”
荊飛默然,蛇女的話讓他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心裏的煎熬,有仇卻不能去報,隻能繼續忍耐的滋味並不是每個人都承受的住的,可是蛇女卻承受的住,而且承受了不止一年,這是一種何等的煎熬和痛楚,除了蛇女自己,荊飛都難以想象。
“不過現在不用忍了,以前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借助你和神罰的力量去找蠱神,可是現在他卻主動找上了你,事情反而簡單了。”蛇女忽然嗬嗬一笑,狀若輕鬆的說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去問一下那個蠱神,幾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外婆和你媽媽的失蹤是不是和他有關係?”荊飛沉聲道,很嚴肅。
“我知道。”蛇女輕輕的點頭,笑的很開心。
荊飛沒說話,隻是伸手將懷裏的蛇女輕輕的摟進了懷裏,很純潔的抱著這個女人,心中沒有任何的雜念,他隻覺得懷裏的蛇女是那麼的可憐,隻是想著用自己的懷抱能夠讓她感覺到一點溫暖和安慰。
然而就在此時,蛇女嘴裏忽然輕輕的歎口氣,幽幽的說道:“荊飛,讓我做你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