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珂,別說得這麼好聽,好像是所有人都欠了你似的。那些迷藥是你讓那個待應放在水裏的吧,我也想相信你,可是,證據都指向你了。要不然,你會那麼好心把那杯水給歐雅若嗎,一向,你和她都不和的,你們處處都作對的。”席耀司大聲怒吼,他丟了煙蒂,緩緩地向秦子珂逼進。
秦子珂澀澀地笑了,那抹笑帶著一絲苦楚。的確,沒有人會相信她就是那麼好心把那杯水給了歐雅若,就連她也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才會那樣做。
“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聰明,可以把重案組的警員耍得團團轉,讓他們以為目標是針對你的。你的運氣也太差了,想瞞天過海,那名失蹤的待應卻被找到了。秦子珂,你自導自演了一場好戲,嗯?我甘拜下風。”席耀司越說越激動,心裏憋著的那股怒火也直竄上頭頂,焚燒他的理智。
苦澀的委屈翻攪得秦子珂的心頭有說不出的痛,她定定地望著逼近她的席耀司,好奇他想怎麼做。
她沒收買過那個待應,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那樣指證她,或許,有人比席耀司更想她死吧。
“莫須有的罪名、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承認。即便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我不利,也不是你給我定罪的,你沒有這個資格。”秦子珂顰眉,嚴詞抗辯。
“對,就算你有罪,法官也拿你沒辦法,頂多是讓你去青山。秦子珂,我真的想把你弄死,歐雅若雖然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她罪不該死的,還有我那個無辜的孩子。”席耀司的眉挑得很高,額上的青筋狠狠地暴跳,他的俊臉也有些猙獰。
想起死去的她們,他心裏真的痛,還有深深悔疚。
“她們死得好啊,這叫做報應,我一直都相信有報應的。你也會有的,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秦子珂冷笑出聲,心裏卻異常的酸痛。在他的眼裏,她就是一個那麼不堪的壞女人。
鼻子也酸酸的,她的眼眶也泛紅了,她絕望地瞪著席耀司。
“報應?哈哈哈……”席耀司的笑聲好陰沉,他的眉宇間也彌漫著陰騖的氣息。
“你說的對,會有報應的,不過,我先讓你嚐嚐報應是什麼滋味。”說著,他從兜裏拿出一顆事先準備好的白色藥片。
“席耀司,你想做什麼?”秦子珂萬念俱灰地盯著那白色藥片看,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已經不是冬天了,春天也過了,寒潮還是肆意地襲來了。
“你是怎麼對雅若的,現在,我就怎麼對你,我要你生不如死。”無情的薄唇一掀,他字字說得狠絕,絲毫不留任何的餘地。
淚霧悄然聚滿了秦子珂的眼眶,有些模糊的淚眼痛絕地盯著狂妄的席耀司,原來,他們之間的情分就這麼一丁點,連一個死人都抵不過。
秦子珂的兩片唇瓣微微顫抖著,此刻,她說什麼話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即便是辯解,也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反正,他已經認定她的罪名了。
早已經死掉的心,也被他摔下萬丈深淵,即使是想上來,也不會有任何的勇氣了。
憑什麼,他要這樣對她,她就應該承受莫須有的責怪嗎?驀地,秦子珂轉身往外跑,說什麼她也不讓他這樣弄死她的,她不欠他們夫妻。
見狀,緊捏著藥片的席耀司也追了出去。“秦子珂,我看你往哪裏跑,你給我站住。”
無聲無息的淚水奪眶而出,浸濕了秦子珂的臉頰,也許她逃不過這個劫,可是,她就是不想這樣被人誣蔑,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和委屈,她不接受。
秦子珂隻知道要死命地往外跑,她徹底地絕望了!整個富人別墅區,隻有昏黃的路燈,沒有人跡經過。
席耀司緊跟在後麵窮追不舍,眼看就快追上她了。他們的前方突然來了輛私家車,而且,那刺眼的車燈也越來越近了。
席耀司認出了那輛車,是南宮烈的,他大聲喊著:“南宮,幫我攔住秦子珂。”
聞言,不明就裏的南宮烈緊急停車,鑰匙都不顧拔就跳下車了,“司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還想弄個明白,誰料死命衝上來的秦子珂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南宮烈推倒,然後,她上了他的車,猛踩油門。
人的本能潛力一旦被激發出來,那氣勢真的是銳不可擋。“秦子珂,你給我回來。”喘著氣的席耀司對著漸行漸遠的車身大聲怒吼。
就在他以為秦子珂就這樣跑掉時,想不到,她開著車折了回來,而且,她的車速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