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叔,謝謝你!”略想一下,莫楠答應回莫宅了,回那個讓她心傷的地方吃飯。
事別兩年多,伍佩珍又見到了恨之入骨的莫楠,即便是她心裏不高興,在眾多人的麵前,她也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有些事,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知道,特別是她已經回來了。
莫楠拿著水果進廚房清洗,而後,伍佩珍借故要幫忙,拎著一個果籃也進了廚房。
“為什麼你還要回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刻意的,她提醒莫楠,她們以前的交易。
“不是我想回來,是你丈夫找到我了,他讓我回來。”莫楠的語氣很冷淡,精銳的眼神盯瞅著臉色慘白的伍佩珍。
他找的她,那他到底知道多少事了?
伍佩珍的眸色一沉,臉色極其難看,心裏掠過一絲慌亂。
“你怕了?怕你兒子知道,自己的母親也有份除掉他的孩子。”微挑眉,莫楠的眼神有些陰冷,嘴邊蕩開的那抹嗤笑很濃。
“就算你回來了又能怎樣,他已經結婚了,而且,夫妻倆很恩愛。”
“那很好啊,我回來了,你還怕什麼?我隻想過平靜的生活,你不惹我,我也會敬著你的。”已經洗好水果的莫楠,冷冷憋了眼愣住的伍佩珍,她不屑地走出客廳。
一別兩年多,明顯,她變得更強悍了。那幹練沉穩的霸氣,她真不能小看。
莫北擁著江又琳一起進門,赫然抬眸間,他見到了在心裏沉澱的人兒了,那個深埋在他心裏的她。
一陣驚喜,他激動地微微顫動兩片唇瓣,凝望她的視線是那麼的綿遠又溫存,那目光緊緊停留在她的身上。
“莫楠,你回來了嗎?”江又琳也蠻驚訝的,她的嗓音也把莫北的失神拉攏了回來,他的視線仍然深鎖住她有眉眼。
“嗯!莫北,又琳,都過來吃水果吧,我剛洗好的。”她的語氣有點生硬,打從心底的冷漠,莫北看得出來。
他的身子仿佛被定格住了,挑高一道眉,冷眼瞪著她那頭俏麗的短發。
那是他最鍾愛的長發,她已經剪掉了。那也意味著,她已經將他從心裏除去了嗎?
頓時,他心裏壓抑著一股突然竄起的無名怒火,俊臉也略顯得黑沉。
江又琳微微蹙起黛眉,她有點看不懂老公的反應。失蹤兩年多的莫楠突然回來了,有這麼大的驚喜和訝然嗎?!
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她用手肘戳了戳呆滯無語的莫北,而後,她拉著他坐到沙發上。
“謝謝莫楠,不好意思,我們不知道你回來,要不,我們就不去逛得這麼晚才回來了。”
“沒關係,我能理解。你們先坐吧,我上樓看一下莫叔叔。”無謂地笑了笑,莫楠上了二樓。
她走在轉角處,驀地,被一道強而有力的力道拉扯進一個熟悉的懷裏。
“莫北,你想幹嘛?別忘了,你老婆在下麵坐著。難不成,你想玩雙飛?”莫楠輕笑一聲,聲中帶著嘲諷,表情略顯得嚴肅。
“這兩年,你去哪裏了?”他的語氣有些冷沉,但鎖定她眉眼的目光很溫柔。
“你問這個,有意義嗎?”
“你打算呆多久?”
“不知道,看情況。”
“不要走了,好不好?”他的嗓音放得很輕柔,夾著一絲祈求。即便是他不能靠近她,能遠遠地望著她,看見她,也好過她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莫北,你的話我覺得很諷刺。你隻是我父母的朋友的兒子而已,我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對你承諾什麼,答應你什麼。請你自重,放手。”莫楠漠然地瞪著他。
有些話原來是這麼傷人的,莫楠輕吐出的字句很是殘忍,絲毫沒給他留任何的餘地。
深邃的黑眸彌漫著絲絲痛楚,緩緩地,他的大手鬆開了,微微顫抖著,慢慢地,緊握成拳頭。
骨關節都泛白了,可見他抓得有多用力。
眼睜睜地,他看著她走進書房,緊追不放的目光有多不舍地收了回來。
自作自受……他伸出手有些無力地捂住自己的臉。
節日會讓幸福的人更幸福,孤獨的人更孤獨!
一個人吃完年夜飯,秦子珂便去了酒吧。
在那燈紅酒綠、熱鬧非凡的氣氛下,她才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過。
她坐在吧台,要了一瓶威士忌,心裏的過分壓抑,她好想把自己灌醉,讓酒精一點一點地麻痹她的意識。
有時候,她討厭自己活得這麼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