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著一扇鐵門,但是她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她知道他也在看著她這個方向。
也許,再過一會,他就應該會自己離開了。
想著,安若便快速收回目光,絲毫不去理會外麵的一切,隻是站了起來,往別墅走去,上了二樓,拿出睡衣去到浴室沐浴。
過了半個小時,安若淩帶著清新沐浴露的香味走出了浴室,用毛巾輕輕的將烏黑亮麗的頭發往後擦拭,頓時一張如希臘女神般完美而又精致的臉完全的呈現,柔嫩的肌膚泛著微微的紅粉,完全沒有任何的瑕疵。
走到窗戶邊,發現那輛黑色的私家車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還靜靜的在那裏。而這一次,司徒澤已經走出了車子,身子正慵懶的倚在車身上,手指中夾著燃燒的雪茄,送到嘴邊深吸一口,吐出嫋嫋煙霧,順著風飄散不見,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孤寂,隻感覺他周圍蔓延著一種孤獨,慢慢地籠罩他的全身,似乎是帶著憂傷痛嗬斥著上帝為何將他遺棄……
安若淩美眸緊盯著那一抹身影,一顆心卻被他牽動著,這麼晚了,為什麼他會一直在外麵守著不肯離去呢?
“啪!”的一聲響起,不知不覺手中的毛巾落到了地上,這才讓她回過神,緩緩收回目光,平息了那煩亂的情緒,緩緩走回了梳妝台,拿出吹風機慢慢的將頭發吹幹,過了好一會,頭發才吹幹。
不知道是否因為是深夜,整個房間竟然感覺空蕩無比,寂靜得可怕……
忽然還是忍不住,又緩緩走到了窗邊,將目光往外望過去,發現那輛黑色的私家車還在。安若淩秀氣的眉毛微微一挑,心中不禁暗暗猜想著,司徒澤不會打算今夜一直在外麵守著,他今晚究竟怎麼了?
想著,她快速的換了身衣服,犀利的走下了樓,將別墅的大門打開。
深夜,涼風習習,空氣中散發著泥土和綠葉的氣息撲鼻,甘醇濃厚,綠柳成蔭的樹木在月光的照射下,有著斑駁破碎的影子,光影搖曳中。
安若淩朝著中間那條大道走去,走到那輛車子的旁邊,彎下腰輕輕的敲了敲車窗,輕聲的問道:“司徒澤,你今晚難道打算一直守在這裏?”
車內的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人回答,這不禁讓安若淩細眉緊皺,難道他在車裏睡著了,想著,不禁加重了力道,再次敲打的車窗,可是車子裏麵依舊沒有反應,這時司徒澤已經悄悄從樹林中走到她的身邊,聲音很輕,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但是安若淩卻看到了地上拉長的聲音,她連忙轉過了身子,果然看見那抹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她的身後,指尖依舊夾著一支點燃的雪茄,看起來十分落寞。
“細煙有害健康,這個連三多歲小朋友都懂的道理,難道你還不懂?”安若淩朝他走過去,拿掉他手中的雪茄,淡淡的說道。
“我確實不知道。”司徒澤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為那句三歲多的小朋友,是在說她和祈洛翊的女兒嗎?想著,心隱隱作痛,下一秒,俊冷的臉龐與她靠近,那雙熾、熱的眼眸似乎要將安若淩完全吞噬,“該死的,沒有想到你和祈洛翊已經有了孩子。”司徒澤慢慢逼近,將安若淩逼退到車旁,雙臂伸向她,似乎要將她包圍,“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一年你剛跟我分開就和祈洛翊在一起,有了一一,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