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就知道(2 / 2)

年柏彥咬牙。

“我們懷疑有人是以綁架您太太為目的,蓄意製造了這場交通意外。”警官一字一句說得清楚,“如今車主下落不明,年先生,您需要跟我們回警局一趟協助調查。”

如果素葉還在現場,可能事情也不會鬧得這麼大,帝都的警察們很忙,這種小來小去的事情一般是麻煩不到他們,都會私下解決。但現在的問題,肇事車輛逃逸,車主失蹤,一旦涉及到綁架那就涉及到刑事案件。

而且經過快速調查得知了車主的身份,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亨年柏彥的妻子,那這件事的背後必然不會那麼簡單。

年柏彥在見到警車到達的時候,心中不好的預感就變得強烈,聞言後,他點點頭,身邊的紀東岩馬上道,“我跟你一起去警局。”

警局。

紀東岩十分配合了公安人員做相關的筆錄問話,盡可能地說出自己知道的,希望公安人員能第一時間馬上破案。

“紀先生,您的意思是,這是一起有報複的綁架案件了?”一名女警官邊問邊做記錄,年齡看著不大,可能是剛加入工作崗位不久,看著紀東岩的時候,會時不時臉紅一下。

“年柏彥這麼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少,發生這種事也不算稀奇。”紀東岩回答,他看著這名年輕的女警官,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楊玥,心中有了內疚,如果不是因為他,可能小姑娘也不用遠走他鄉了吧?

“您跟年先生是合作的對象,在您認為,有沒有值得懷疑的人?”

紀東岩想了想,“例如被年柏彥擠垮的珠寶公司嘉禾、斯裏蘭卡與年柏彥競標紅寶石礦的皮特、再或者……”他稍稍遲疑了下。

“再或者是誰?”

紀東岩麵色凝重了,“再或者是,原BRIGHT集團主席文森。”

“那個被警方通緝的文森?”女警官詫異。

紀東岩凝重地點點頭。

“他有足夠的動機嗎?”

“年柏彥吞並了BRIGHT,你說他有沒有足夠動機?”紀東岩反問。

“你有他的消息?”

“不,我沒有。”紀東岩歎氣。

而且,這隻是他的猜測,不能構成文森的犯罪證據。之前他提到的嘉禾也好,皮特也罷,都屬於被年柏彥擠掉的競爭對手,要是說犯罪比例的話,其實文森跟他們都一樣。

警局另一間辦公室裏,今天帶隊的頭兒親自為年柏彥做筆錄。

但是,筆錄做得挺艱難。

“年先生,對方在明知道會有攝像頭的情況下先是撞擊了年太太的車輛,然後再利用攝像頭的盲點帶走了您太太,這分明就是公然的挑釁,你覺得對方會是誰?”

年柏彥看上去心事重重,他點了一支煙,煙絲在靜靜燃燒,猩紅的煙頭擠出絲絲縷縷青煙。他隔了好久才說,“現在還不能斷定就是綁架吧?”

“在那輛肇事車輛離開後,始終沒見年太太走出來。”帶頭的警官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句,他覺得這麼簡單的問題,像是年柏彥這種人不會想不到。

年柏彥抽了一口煙,若有所思。

“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嗎?”

他輕輕搖頭。

“據我所知,你為了重組年氏,擠垮了三三線的個別企業,另外,你在南非和斯裏蘭卡都有競爭對手,再者,你新收購的BRIGHT也得罪不少人吧,難道沒有懷疑的對象?”警官眯著眼問。

其中眾所周知,年柏彥這個人在商場上的手腕之狠是出了名的,他怎麼就那麼輕而易舉地搶到了二三線的市場?怎麼就那麼容易的得到了南非的鑽礦?而且聽說他是以低於對手低價投得的紅寶石礦藏,與斯裏蘭卡那邊達成了協議,就算他是天之驕子,也未免太順風順水了吧?

而跟他同時競爭的公司或企業,有的甚至麵臨著破產被並購的危險,就連赫赫有名的國際連鎖BRIGHT都麵臨著易主的結果,外界沒有傳出任何不利於他的風聲,可不代表著他的手段就光明正大。

年柏彥麵色已是平靜了,跟在現場時的焦急和失去理智的模樣大相徑庭,這番話落下後,他的腦海中就想起了阮雪琴跟他說過的那句:你要小心,他表麵看著優雅,實際上骨子裏是個瘋狂和歇斯底裏的人……

是的,他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個歇斯底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