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一遍遍碾壓著她的唇,一點點掰開她封閉的唇齒,用心融化了她的鹹澀,溫柔的廝磨著她的唇舌,耐心而又深情地撫慰著她的不安。
素葉的眼淚更大顆地滑落下來,砸落在兩人相貼的唇上。
苦澀,又交織著纏綿。
素葉就發了狠地回吻著他,無聲地控訴著他的晚歸。他任由她的怒火在自己唇間綿延,直到她用細細的貝齒咬了他的舌。
他悶哼一聲。
沒推開她,反而欺下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個人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已屏蔽# 她的指甲嵌入了他厚實的肩頭,又嚶嚶地哭著。
“柏彥……”她輕輕叫著他的名字,一遍一遍的。
她還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就近在咫尺。
這種隨時可以擁有的感覺令她迷戀,也令她患得患失。
愛上了愛情,注定了心的脆弱。
素葉覺得,年柏彥給了她一場恢弘的愛情,但同時,也給了她一場無底的災難。是不是他們一開始就錯了?
身份的錯位,他們卻那麼不顧上天的安排,強行地走在了一起。
是不是,從那一刻就注定了以後的多災多難?
她的聲音融化了他的強勢。
他俯下身,緊緊摟著她,力量變得溫柔而堅決。
低低在她耳畔說,“葉葉,我不想你再流淚了,一點都不想。”
激情過後,年柏彥衝了澡出來。
臥室裏,燈光虛化了素葉的半張臉頰。
她的長發如瀑地在枕邊散開,如此顯得她的臉色愈發地蒼白脆弱。長長的睫毛闔住了眸底的神情,她的肌膚在蒙蒙的光亮下看似塗抹了牛奶,隱隱的光澤。
年柏彥抽走了圍在腰上的浴巾,躺了下來。
結實的手臂從背後將她圈住,他的胸膛貼著她的脊梁。
她喜歡被他這麼摟著。
安全,穩定。
男人寬厚的胸膛永遠都是溫熱的,他的心跳也始終那麼沉穩,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她的骨骼上,然後,輕輕震蕩著她的心。
年柏彥低頭,唇間的吻落在她微涼的肩頭。
她的睫毛輕輕顫抖,細看,臉頰還殘留著剛剛激情的餘潮。
他沒說話,就這麼緊摟著她。
周遭很安靜。
在這樣一個難得靜謐的夜晚。
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他張開手掌,與她十指相扣。
“柏彥,我真的怕失去你,真的。”她輕喃,低低的嗚咽。
年柏彥盯著她的側臉,薄唇微啟,“除非你不愛我了,否則,不會失去我。”
素葉睜眼,然後轉過身來。
兩人的臉頰隻有一厘米的距離,他的唇近乎貼著她的額頭,這麼近的距離,卻又像是那麼遠的距離。
“我不會不愛你的。”她看著他的眼睛,信誓旦旦地說。
年柏彥終於笑了,淡淡的,扯開於眼角周圍。
“可是,你為什麼一定要聽葉玉的話留下來?”她想著,胸腔又疼,“如果你沒留下來,就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兒。”
年柏彥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她在他的目光下顯得無所遁形。
良久後張口,幹啞地說,“你知不知道,你的衣服真的很濕。”
眉梢有一抹痛苦遊走。
糾結了她眸底的清澈,於瞳仁間炸開。
年柏彥伸手。
寬大的手掌箍住了她的後腦勺,稍稍一用力,他命她抬頭看著他。
素葉凝著他,他的瞳仁裏倒映出她無助的臉頰。
他的眼,暗沉了一些。
原本就深邃不明的光亮,在聞言素葉這句話後,愈發地黯淡了。
他盯著她,低問,“你不相信我?”
素葉的心髒被他的眸光揪住,緊緊拉扯著。
搖頭。
“不,我相信你。”她凝著他的臉,“我隻是在想,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徹底掃除嫌疑,所以我就很討厭你,討厭你這麼折磨我的心,討厭你當晚單獨跟葉玉處在會議室,討厭你跑進雨裏為我撐住傘……”
年柏彥靜靜地等著她說完,眼裏明暗晦澀的光也轉為了柔和心疼。
“你還討厭我什麼?”
他的嗓音很輕柔,低低的,好聽而揪心。
素葉主動摟住了他,臉頰埋在他的脖頸,呼吸著他肌膚上的氣息,幹淨,清洌。
“我討厭你讓我找不到你。”
他收緊手臂,再次索了她的唇。
纏綿數多分鍾,他才放開她,唇輕輕貼著她的,低啞著說,“全天下人都不信我沒關係,我在乎的,隻有你的信任。”
就在年柏彥被公安、檢察院纏得透不過氣時,精石在新品發布會上終於打了個漂亮翻身仗,以拍賣品包裝的向經典致敬概念的新品,引發了同行們的讚譽和客戶的認同。
這一仗,葉淵兢兢業業,而年柏宵,更是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