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葉抿唇,心底深處卻樂開了花,又睜眼看著身下隨水波浮動的花瓣,撈了一片於手心,輕輕撚碎,指尖沾染了馥鬱。“那我以後也不能碰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笑謔之言。

年柏彥的手臂順勢而下,與她的手指相纏相繞,低低笑言,“你除外。”

喜悅如煙花般瞬間在心口炸開,無數的斑斕色彩於眼前絢爛呈現,素葉笑了,忍不住抱住他的胳膊不放,不會說太多海誓山盟和甜言蜜語的年柏彥,這般篤定的回答已是給她的最好承諾。年柏彥見她展露笑顏,心中自然愉悅,揶揄道,“你這個動作會讓我浮想聯翩。”

他的手臂被她摟在懷中,正好壓在她飽滿的胸前。

素葉非但沒害羞,反而借助他手臂的力量轉過身,玫瑰花瓣下的隱約身段曼妙得如一尾魚,燈光映在肌膚上亦如魚鱗般泛著透亮的白,她對上了他的眼,笑靨中沾染了一絲顯而易見的魅惑,“年先生,你敢對我再大膽些嗎?”

年柏彥聞言後深笑,薄唇抿成了好看的弧度,低下身輕捏她的下巴,眸底的顏色濃烈了些,“你說我敢不敢,嗯?”

她卻輕輕低頭,伸舌誘惑般輕舔了下他的手指,輕輕哼笑,“我會你比搶先一步。”

年柏彥略微疑惑揚眉。

素葉的笑染上壞,伸手抓緊他的手臂一使勁,年柏彥亦沒掙紮,順著她的手勁同時栽進了浴缸,原本偌大的浴缸因為他的加入而變得擁擠了。

水花摻雜著玫瑰花瓣飛濺了起來,浸濕了年柏彥身上的衣服,濕噠噠地貼著他的身,尤其是上身,當他笑著挺身摟住她時,偉岸結實的胸肌輪廓在濕透的布料中明顯突顯。

“你越來越膽大了。”他未惱,一手鉗著她的纖腰將她緊摟入懷,低頭凝著她,呼吸略顯沉重。

素葉伸出雙臂摟住了他的頸部,一頭濕發貼在了後背,發梢部分飄蕩在水麵之上,與那些玫瑰花瓣交織相纏,如長了生命的海藻,隨風遊曳,將彼此纏繞了。

“我想,這個時候享用你會是個挺不錯的體驗。”

“絕佳的點子。”年柏彥勾唇低笑,與她額頭相抵時氣息炙熱,“不過,我習慣了做主動方。”

素葉如狐妖般魅惑,“我倒是覺得,偶爾做一次被動方也不錯。”

又讚歎,“誰讓你長了副讓女人浮想聯翩的身體。”

“這麼說,你愛上的隻是我的身體?”年柏彥皺眉,故作不悅。

素葉抿唇笑了,咬玩著他的下唇。

“年柏彥……”她被他的氣息攪合得心慌意亂,輕輕喘息,抵住心底羞澀,“要我。”

水溫激發了兩人身體愈加密切地貼合,他享受她的柔軟甚至是她盲目的大膽。“不是要做主動方嗎?”

她如浮萍般依附著他,低低道,“我怕做不好。”

“試試看。”他笑了,深吸她的芳香。

不知是玫瑰花瓣的映照還是內心羞澀,總之,她臉頰是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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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素葉的“絢爛”生活,葉瀾就沒那麼幸運了,當一個個陪酒女郎盡數被保釋離開後,隻剩她孤零零一個人在審訊室裏待著,耷拉著腦袋,像是個霜打的茄子般失去了鬥誌。

窗外的霓虹華彩早被霧霾扯得七零八碎,夜色如化不開的墨汁糊在玻璃上。

不知過了多久,葉瀾才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快十點了。

身邊是她的手機,素凱甩給她的,讓她打給家屬,她倒是打了電話,卻告知家裏她晚上要加班到很晚。她就這樣看著一個個“同伴”被帶走,後來累了,幹脆也就搬個椅子坐下來,無精打采地倚著牆。

又不知過了多久,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

她沒抬眼,盯著地麵上的幾何圖案,眼前已成了立體圖像了。

直到,立體幾何圖形被雙男式皮鞋踩踏。

葉瀾抬頭,見到燈光下男人的那張臉後略顯驚訝,她以為他早就下班走了。

素凱換上了一身便服,脫了製服的他,眉宇間不改的依舊是凜然正氣,隻是見了她後蹙緊了眉頭,再開口時語氣亦為不耐,“你是怎麼回事兒?”

葉瀾隻是看了他一眼又繼續低著頭沒搭理他,想起幾個小時前他莫名其妙的強吻,心髒卻忍不住亂蹦。

“說話!”

“怎麼回事兒?素警官,我是被你抓進警局的,你問我怎麼回事兒?”她嗤鼻一笑。

素凱冷喝,“我是問你怎麼還沒通知家屬來警局?”

葉瀾又懶洋洋地挑眼,微微偏頭,“你不就是我的家屬嗎?我還通知什麼家屬。”

素凱先是一愣,而後神情變得更加嚴厲,“葉瀾,別以為我剛剛親了你就代表了什麼,我不是你的家屬!”

葉瀾瞪了他一眼,又似笑非笑,“素警官,你似乎自作多情了吧?我說你是家屬指的可不是這個原因。我是素葉的妹妹,你是素葉的弟弟,我和你來說也能算是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