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凱最見不得女孩子哭,見她一副快哭的模樣更是不知所措,二話沒說將她一把抱起走向車子。等上了車,他才小心翼翼抬起她的腿,仔細查看她腳踝處的傷勢。

“沒事沒事,隻是崴到了,沒斷。”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將她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試圖替她揉腳。

“疼……”葉瀾的眼淚下來了。

這麼一哭可完全將素凱給哭慌了,七手八腳地找紙巾,替她擦眼淚,“別哭別哭,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你不是說隻是崴到了嗎?那幫我揉揉,我不去醫院。”葉瀾淚眼看著他。

素凱看著那張被淚打濕的臉頰,自然不忍心拒絕,點頭,“好,我幫你揉一下,你忍著點。”

葉瀾點頭。

他便伸手。

她是裸足,小腳清涼白皙,與他粗糲的手指形成明顯對比,當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踝骨,隻覺得她纖細得近乎都能被他一手折斷,心頭不經意竄過一絲異樣。

“素凱,輕點……”她嬌滴滴了句。

著實是素凱不大會用力氣弄疼了她,但她的聲音和言語內容聽在他的耳朵裏卻格外曖昧,放鬆了手勁,低頭看著擱置自己腿間的小腳,五根腳趾細白得如同羊脂玉,令人忍不住想要輕撫逗弄。

許是他的力道又輕了,引得她又咯咯直笑,“素凱,好癢……”

這一聲叫得素凱小腹驀地緊縮了下。

“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他覺得喉頭有點幹,胸口有點燥。他不是未經風情的毛頭小子,自然明白自己的這種生理變化。

葉瀾卻主動勾住了他的頸部,“我不管,不論你要把我送到那兒,今天就是不能丟下我,你弄傷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素凱隻覺得芳香撲懷,她的唇離得他很近,近到低頭便可采擷。

“好吧。”他還是將她拉開,卻在態度上妥協了下來。

葉瀾得逞,抿唇輕笑。

素葉的弟弟素凱,遭遇了富家千金猛烈求愛,而素葉的好友林姑娘也未能幸免於難,這一頭,她的冤家才剛剛出現。

因為要參加一次珠寶鑒賞大會,林要要沒等素葉回京便踏上了飛往巴黎的航班,沒料到因巴黎天氣緣故啟動了暫時封閉計劃,不得已航班隻能在法國安德爾機場迫降。

安德爾機場位於圖爾市東北部,而圖爾是位於法國中西部的一座古來小城,又因被譽為法國花園而聞名,在這座城市,每一座花園都是獨一無二的,這裏留下了文藝複興時的精髓,有了盧瓦爾河穀的滋潤,圖爾風格各異的花園成了重要的文化遺產。

當然,前往巴黎的乘客未必有心情欣賞圖爾的美色,被通知需要轉停時一時間客艙壓力陡增,最後還是副機長親自出麵調節大家的情緒。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林要要隻覺得聲音有點耳熟,扯開眼罩,一眼就瞥見站在不遠處身穿機長製服的高大男人,微微一愣後緊跟著冷嗤。

圖爾離巴黎不遠,機場方麵又為這些滯留的乘客坐了相應的安排,而林要要因大會的時間未到也不著急,準備在圖爾逗留兩天,順便享受一下圖爾明豔的陽光及清透的空氣。

圖爾的午後慵懶散漫。

林要要沒顧得上倒時差,衝了澡後就出了酒店,不成想在小鎮街角的咖啡館遭遇了那個冤家。他依舊一身機長製服,正與同事喝咖啡聊天,爽朗笑容間倒是風度翩翩瀟灑迷人,引了不少當地少女們的頻頻回望。

咖啡館旁是一家很有特色的雜貨鋪,裏麵盡是些手工製作的小玩意兒,林要要故意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在門口挑選小東西,如此一來,那男人想不看見她都難。

很快,那位同事喝完了咖啡後就離開了,隻剩下那男人一個。林要要二話沒說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對麵,對上了他的笑眼,“小樣兒,別以為穿身製服我就認不出來你了,還是個機場呢?要不我怎麼這麼倒黴呢,去趟巴黎還能遭遇管製,原來是搭乘了你這個小白臉兒開的飛機啊。”

“姑娘,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出門在外,咱倆就是同鄉,要相互照應。”葉淵悠閑地品著咖啡,又抬手叫來了服務生,說了句純熟的法文,“為這位小姐磨杯咖啡。”

服務生笑著點頭。

“還拽上法文了。”林要要冷笑。

“你不會法文?那完了,在圖爾這個地方講的就是純正的法文。”葉淵壞壞一勾唇。

林要要嗤笑,“顯你能耐啊,我說英文又餓不死。”話畢,伸手敲了敲桌子,“趕緊給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