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震東無需上朝,瀾心也沒有生意需要打理。兩個人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十分悠閑。將府裏各處的景色看過之後,陸震東又帶著瀾心在京城各處逛了個遍。
這天晚上,一番雲雨過後,陸震東將瀾心抱在懷裏,手裏把玩著一縷頭發,輕聲說道:“今天,我進宮見皇上,順便把兵符交給了皇上。”
瀾心騰地一下便坐了起來,擔憂地問道:“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
“你快躺下!”陸震東將瀾心拉進被子裏,替她蓋好,嗔怪道,“眼下正是夏末秋初,最是寒氣容易入體的時候,你小心一些。”
瀾心拍開他的手,不滿地說道:“你別打岔,我跟你說正事兒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哪有?我對你可是絕對的坦誠相待的。”陸震東趴在瀾心的耳邊,笑容曖昧地說道,“我身上有沒有傷,你不是都檢查過了嗎?”
“陸震東!”瀾心低聲喝道,“我跟你說正事呢!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它,你坦白告訴我,是不是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落?”
陸震東看到瀾心沉下來的俏臉,也收起了臉上的嬉笑。認真地說道:“當時在東海的時候,確實是受過傷,可朱大夫醫術高超,我如今已經沒事了。
身上舊傷沒有痊愈,是對皇上的說辭。你如今是尊皇郡主,我是忠勇侯,我們兩個人的身份在京城也是非常引人注意的。如果再握有兵符的話,在這奪嫡的浪潮裏,可就是被推到了風尖浪口上了。
我隻想和你過著舒服自在的日子,對那些所謂的從龍之功絲毫不感興趣。再者說了,皇上是不會放心我帶著兵符去大渝的。”
“去大渝?”瀾心仰著臉,詫異地問道,“我還以為,皇上不會允許我們去大渝了。”
陸震東想了想說道:“這次在東海出了一點意外,幸好被大渝的船隊遇到。平將軍派人將我們送回大宗的境內。”
瀾心擰著眉頭問道:“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呢?平將軍是誰?這跟我們去大渝有什麼關係?”
陸震東沉吟了一下說道:“為了將倭寇一網打盡,我們包圍倭寇藏身的小島。就在雙方對決時,海上忽然變天了。不知道被吹到了什麼地方,幸好有船隊路過,將我們救上了船。
沒有想到,那個領頭的平安將軍正是大渝啞嬸的二兒子文元。他正帶著船隊在海上巡查,將我們救上船之後,便派了船隻將我們送回來。
帶隊前來的大皇子,看到了大渝的那些按照我們的福船打造的船樓。心裏便起意了,回來後,便稟報了皇上。”
“所以皇上就派我們以行商為掩護,實則搞到他們的船圖?”
“不錯!不過,他們的船樓,也不過是借鑒了我們的福船的一些因素而已。和真正的福船,還差遠呢!”
瀾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原來,不經過死域,從東海同樣可以到達大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