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晴下了天牢階梯,與燕王重聚。這一刻,他都有些不敢相信,欣喜、驚疑、擔憂各種情緒湧出,直到看到的那個人真的是丫頭,才過去捧起她的臉詢問,“真的是你嗎?誰將你關進來的?”
施晴不答話,伸出雙臂投入燕王的懷抱,雖然他已不是那個身穿錦袍的燕王殿下,甚至衣衫襤褸、身上各處遍布著血痕,可他依舊是她愛的人,是她的依靠。
從她嫁他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改變過。
“我想來陪陪你,不想你一個人在這裏受苦。”施晴真心實意地道。
“傻丫頭,這裏是天牢,我不忍心你過來陪我受罪。”燕王身上有傷,卻仍然原意這樣擁抱嬌妻,隻有這樣他才會覺得溫暖。
過了一瞬,燕王又問,“是太子關你進來的嗎?他怎麼可以隨便抓人?”
“秦府老太太死了,是我偷跑出去參加喪禮才被抓。”施晴隻簡單提了一句話,關於裏麵的糾葛就省略了。
兩人說著話,已是到了夜晚,有差役送來了黑乎乎的幹糧,施晴與夫君分半而食,吞進腹中的多半是苦水,還不知道是什麼味。
“這幾日你都一直吃這些嗎?”施晴心疼地看著夫君,難怪這些日子他都瘦了。
“我已經吃習慣了,隻是要讓你跟著我受苦。”
“我不覺得苦,隻要能陪著你就好。”施晴抹了抹眼淚,心酸的很。
“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燕王看著心愛的嬌妻,湊到她耳邊詢問,“我讓你送的東西送到了嗎?”
“嗯。”施晴點點頭,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一定會做到的。
“那就好。”燕王放寬了心,現在隻等皇帝下旨處置他,一旦有情況,燕將軍一定會帶兵攻向皇宮。
深夜、群星寂寥,天牢中施晴與夫君相互依靠在一起休息。皇宮外突然發生異變,凡是守宮門的士兵被默默調換。宮門大開,成批的士兵攻入皇宮,一群人向天牢的方向發散。
其中還有人宣揚著口號,燕王叛亂!
天牢裏的人聽到異響聲,都紛紛從沉睡中清醒了過來,尤其是燕王。皇帝並沒有下令要處決他,他的那些士兵是不會動的。這些叛亂的人從何而來?
除非根本就不是他的手下,而是要誣蔑他的人在作祟。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施晴忐忑不安地詢問。
“是叛亂的人攻入了皇宮。”燕王不得不冷靜一些,因為現在的局勢對他很不利。有人要借機除掉他,父皇知道他‘叛亂’的消息還能讓他活嗎?
正在此時,牢獄裏的門開了,有一組官兵以及獄吏頭子過來,走在最前麵的赫然是二皇子!
“聽到了嗎,燕王叛亂,犯了死刑!父皇賜你鴆酒一杯,喝完上路吧。否則別怪兄弟無情,親自送你上路!”二皇子獰笑著說完,獄吏頭子將毒酒捧了過來。
“是你帶兵叛亂?隻是想處死我而已嗎?即使你做到了,皇位依舊不是你的,而是你大哥的。”燕王冷笑,戳穿了二皇子的陰謀。
“你以為我很傻嗎?我帶的可都是太子的兵,以太子的名義將父皇拿下,那麼你們兩個一個死一個貶為庶人。你說皇位會是誰的?”二皇子麵容並不耐看,猙獰起來更加醜陋,斜眼看到施晴在燕王旁邊,諷刺地道,“既然有美人陪伴,你還在等什麼?放心,等你喝下毒酒,你的小娘子會為你殉情的。本皇子也會考慮到兄弟之情將你們合葬。”
“你休想!”燕王一手打翻了杯盞,毒酒滾在地上冒出令人惡心的泡沫。
“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啊,給我上!”二皇子發了命令,士兵們蜂擁著過來。
燕王將施晴護在身後,將第一個攻過來的士兵折斷手臂,奪了他手中的劍。雖然身上有傷,然而舞起劍來卻有無窮的力量。一排士兵被一個受了傷的人殺的隻有退沒有進。
“都愣著幹什麼,給我衝啊!”二皇子拍住一個士兵的肩膀,以人為武器,向燕王發難。一個個人死於燕王的劍下。二皇子最後一發卻是向著施晴的,他就不信拿不下四弟。
燕王迅速地為施晴擋劍,劍尖貫穿了他的右臂,施晴都能聽到刺啦劃破骨頭與皮肉的聲音。
“去死吧!”二皇子猛然發力,預備抽出劍來再給燕王一刀。
緊要關頭,燕王忍著劇痛折斷了劍柄,而那斷劍還穿在他的肩膀上。
施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