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思煙還是老樣子,施晴也放心了,說明她暫時沒有需要憂慮的。
“晴表姐,你還好嗎,我聽說燕王被抓進了天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秦思煙彎著一籠愁眉,聽到這個消息都快替施晴急死了。
“一兩句話也說不清,總之你不要擔憂了,我沒事的”施晴歎了口氣,又想到老太太的死,詢問,“對了,前日夜晚老太太去,你有沒有在跟前?”
“沒有”秦思煙搖搖頭,“是太太去通知的眾人,我是第二天才知道消息的。”
又是秦夫人!施晴覺得老太太的死是不是太突然了些,明明她的身體就很好,一無病二無災的,怎麼好端端的就去了?
“晴表姐,有什麼問題嗎?”秦思煙詢問。
“沒什麼,對了,老太太死秦府來了多少客人,打算什麼時候準備下葬事宜?”這些情況施晴都不知道,隻有問了秦思煙才清楚。
“能來的都來了,昨天停了一晚上,今天下午就會蓋棺下葬。”
施晴點點頭,她想在蓋棺之前再看看老太太的遺體,以了她牽掛之心。突然一轉頭,在福壽院的後頭她看到一個同樣戴帷帽的人,眼睛以下的部位都用衣服罩著,看不清容顏。
不是秦欣溶是誰?
想不到老太太死她也來了?站在門口張望的人也同時看到施晴,秦欣溶有些不太相信,以為自己看錯了。施晴不是被那些混混給玷汙了嗎,怎麼還有臉在這裏?
正疑惑著,施晴已經從隊伍中退出來麵向她,“想不到被逐出府門的三姑娘也會前來吊喪。”
“我不是來吊喪的,我是來看熱鬧的,老太太死得其所,正中我心中的願望!”秦欣溶狡辯,她一點也不在乎秦府裏的人,更不在乎誰是死是活。
“三姑娘未免說得太絕情了,這裏好歹是生你養你的家啊。”施晴聽著秦欣溶的話,恨不得去挖開她的心看看,裏麵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她怎麼連一點親情都不顧?
“我不像你那麼假惺惺,明明恨著秦府裏的人卻裝出一副菩薩心腸。”秦欣溶反唇相譏。
“你說什麼?”施晴微微一怔,秦欣溶應該不會知道她的事情。
“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別裝模作樣的不知道”秦欣溶有些不確信地盯著施晴,“那天對我的布局還受用嗎?想不到你這樣沒廉恥,被好幾個男人疼愛還有臉來這裏,真是貽笑大方。”
施晴嗬嗬笑兩聲,“可惜沒如三姑娘的願,那些人根本就沒動我,不然我怎麼可能好生生地站在這裏?”
“哼,一群蠢貨!”秦欣溶雖覺得自己的布局萬無一失,可也想不到真的會如此。事後她去那個破屋子裏看過,裏麵有打鬥的跡象,草垛上除了零碎的衣衫並沒有血跡以及其他別的什麼。
秦欣溶自然覺得自己這一次與施晴對局她又敗了,腳一跺憤恨地離去了。
施晴這才回到原位,想到秦欣溶的陰險狡詐就頭皮發麻,她使用的手段讓自己防不勝防,沒想到上次陷害她之後並沒有真正除去災患。上次若沒有墨痕,沒有身體裏的宿主,施晴甚至難以想象結局會是怎樣?
等一等,秦欣溶不是說要讓她嚐嚐她受過的苦嗎?想到上次的局,難道秦欣溶說自己曾被那些人玷汙過?難怪她的性情變得這樣殘忍,這樣不可理喻。
“晴表姐,剛剛是什麼人啊,你跟她說什麼去了?”秦思煙好不容易等來施晴,迫不及待地問,她怎麼看那人的身影這麼熟呢。
“是原來的三姑娘,她容貌毀了,所以才用衣衫遮著。”施晴沉下心思,默默地開口。
“那她怎麼不進來啊,雖然做了不該做的事,可畢竟是秦府的子孫。”
施晴沒有回話,秦思煙太良善了,根本不知一個人的險惡。還好是她來了,才將表麵的榮耀替秦思煙擋住了。
接下來所有來吊喪的賓客都要對著老太太的遺像三跪九叩,哭泣的聲音也更大了些。作為秦府的嫡孫秦子卿則跪在老太太的棺材旁,對每一位來客回禮。
施晴想上前偷看一眼都不行,好不容易等到子孫上前探望的時候,施晴也站隊在秦思煙身後。隻是一眼,施晴就覺得老太太麵色不對,並不是死人常有的灰白色,而是正常的顏色。
“吉時已到,蓋棺!”旁邊主持喪禮的人道。
接著走上前幾個人,抬上了棺木蓋子,準備合棺。施晴忙上前一步阻止,“等等,老太太還有活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