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婚是家裏人給訂的,證也是不情不願逼著領的。
“你太太當時昏迷了,手機裏隻有一個聯係人,我們隻好打這個。”警察說著把手機遞給他。
嶄新的黑色手機像是剛買的,還未來得及設密碼。
陸嘉行點開看到自己的手機號,備注是——“陸假惺”。
很好。
賢惠媳婦。
以夫為綱他沒指望過,可畢竟相差八歲,尊重長輩總要懂點吧。
他那個眾人口中乖巧懂事、老實巴交的太太,私底下給他備注“陸假惺”。
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一個安慰的眼神。
陸嘉行微笑道:“她可能是手滑打錯了,現在的輸入法......”
“知道你太太為什麼要跳樓嗎?”警察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陸嘉行幹咳兩聲,照實說:“不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的太太是個優等生,成績好,脾氣好,說她從圖書館跳樓還有可能。
再說許家書香世家,新婚之夜許梨同學半夜夢遊,閉眼坐在馬桶上背書的事倒是令他記憶猶新。
去網吧想必也是為了查什麼學術資料。
警察正在問基本情況,電梯門開了,濃妝豔抹的女人踩著十二厘米的金色高跟鞋愣是把小跑的王姐甩出好幾米。
女人一頭紮進陸嘉行的懷裏,嘟著紅唇委屈道:“心肝肝、寶貝貝,你可嚇壞我了!好端端吃什麼藥啊,你不喜歡許梨就跟她離了回來跟我過嘛!”
那嬌滴滴的模樣引來許多目光,眾人正在腦補“小三上位,逼得原配自殺跳樓”的戲碼時,陸嘉行衝警察淡定一笑,道:“介紹一下,這是我母親趙亭女士。”
***
一天後的晚上。
許梨醒來的時候腦袋空空的,茫然一片。
屋裏沒有人,她打量著周圍,懵逼的掀起被子下床。
啊......這是哪?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許梨打開門沿著走廊往外走。
深夜的醫院沒什麼人,遠處的護士值班站亮著燈,她想過去看看。
沿途遇見一個男人,個子很高,病號服外麵敞懷披著件黑色外套,或是疲憊,他手插在兜裏走路,略帶著一些頹廢感。
許梨有點輕微的近視,她眯眼看了看,帥的。於是又看了一眼,鼻梁很高,下巴弧線利落倨傲。
正巧男人也在看她,深邃的眼眸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長得不錯就是浪,許梨撇撇嘴,禮貌性的略略頷首,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陸嘉行去買了瓶水,回來就見到自己的太太不但醒了在走廊裏溜達,還非常不尊重人的朝他翻白眼。
不,那是嫌棄的眼神。
許梨忽然被握住手腕,男人的手指有力卻很冰涼,她低呼一聲甩開手往後退了一步道:“先生,你有事嗎?”
陸嘉行聲音低沉:“別亂跑,你父母馬上趕到。”
許梨出事的時候父母正在國外做學術交流,接到電話就往回趕了。
“父母?你......嗯......”許梨支支吾吾半天,最後問了句,“你知道我是誰嗎?”
反正婚是家裏人給訂的,證也是不情不願逼著領的。
“你太太當時昏迷了,手機裏隻有一個聯係人,我們隻好打這個。”警察說著把手機遞給他。
嶄新的黑色手機像是剛買的,還未來得及設密碼。
陸嘉行點開看到自己的手機號,備注是——“陸假惺”。
很好。
賢惠媳婦。
以夫為綱他沒指望過,可畢竟相差八歲,尊重長輩總要懂點吧。
他那個眾人口中乖巧懂事、老實巴交的太太,私底下給他備注“陸假惺”。
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一個安慰的眼神。
陸嘉行微笑道:“她可能是手滑打錯了,現在的輸入法......”
“知道你太太為什麼要跳樓嗎?”警察打斷了他的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