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湛一想到會是這種可能,驚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
不過要說花翎當初為什麼會出車禍,那就要倒回半個月前了……
花翎在去婚禮的路上,接到了韋薇的電話,說他男朋友要做手術,需要花幾十萬的手術費。聽到這個消息,花翎哪裏還能讓韋薇獨自麵對?問出了他們所在的醫院,還沒見著人前,便先把那張尤湛給的支票給了醫院,手術得以順利進行,人還沒出來前,韋薇忽然給花翎跪了下來,除去感激,更多的是抱歉。
原來,韋薇的男朋友不是別人,就是花翎的哥哥花毅,而他也不是普通的生病,因為沒有還清債務,他不僅被打得遍體鱗傷,還引發了他的病。
當然,這件事還不足以讓花翎失魂落魄到出車禍,韋薇還向她坦白了當初的綁架事件,就是他們計劃的。
被最信任的家人如此利用欺騙,再加上那天尤湛跟別人結婚的事情,才讓花翎在醫院門口,被飛馳而來的汽車撞飛了好遠。
而尤湛的婚禮,也因為莫雲柏的坦白取消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其實是那個導演的,就是當初尤湛怒打要潛莫雲柏的那個導演,隻是打他的時候,已經是事後了。
到現在為止,網絡上還能找到當初莫雲柏在婚禮現場說話時的視頻。
“如果一個人的幸福是要靠孩子來綁住的話,我覺得我也應該不會是幸福的,何況這孩子的父親根本就不是今天要跟我結婚的尤先生,我之所以會坦白,可能是因為在電視劇裏我一直都是女主角的原因吧?那些想盡各種辦法都要拆散男女主人公的女配,不應該是我扮演的角色,我以後會不會幸福,沒那麼重要,但是若我愛的男人,從此失去了笑臉,那會是我們一輩子的遺憾……”
看完視頻的“藍心怡”把手機隨手放到一邊,已經出院一個月了,她每天都會穿不同的衣服去醫院看望花毅,心髒手術進展得很順利,隻是恢複期會比較長,她每次去,說的話很少,待的時間也不長,而她給出的看望理由是——幫花翎照顧好她的哥哥。
從醫院出來後,一輛邁巴赫橫在了她的麵前,因為差不多每天都會出現。她也不那麼驚訝了,正打算像平時一樣繞開走的時候,車上忽然下來兩個黑衣人,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她綁進了車裏。
“你們幹什麼?這可是犯法的!”她貌似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不好意思,藍小姐,總裁說,想要跟你一起吃個飯!”坐在前麵的宮洺轉過頭說了一句。
“我不吃,我又不餓!”她邊說邊掙紮。
“總裁還說了,吃完飯,再一起看個電影!”
“看個屁啊!”
“看完電影後,會帶藍小姐回尤宅。”
“他有病吧?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我都說了幾百遍了,我不是那個叫花翎的女人,我是藍心怡,藍天的藍,心曠神怡的心怡!”
宮洺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也隻是奉命行事!”
車子停在了一家豪華的西餐廳門口,“藍心怡”被鬆了綁,一群黑衣人兩排站開為她開道,所以現在就算她長著一雙翅膀,也很難飛出這包圍圈。
西餐廳很大,裝修偏歐式古典,一看就是有錢人才會來的地方,藍心怡怯怯地看了看周圍,空曠的大廳,除了服務員,居然一個客人也沒有。
“就這生意還敢開在市中心?”她忍不住搖頭歎息。
宮洺忍不住撲哧一笑,解釋:“不是的,藍小姐,今晚之所以沒客人,是因為總裁包了場。”
她忍不住一聲暴喝:“他有病吧?要是嫌人多不會在家裏吃啊?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你不知道場子大了,回聲就會很大嗎?”尤湛坐在桌子旁,笑得一臉邪魅。
她白了一眼過去,尤湛起身紳士地幫她拉開了座椅:“謝謝藍小姐如此賞臉,肯與我共進晚餐!”
“你不是做生意的嗎?怎麼現在做起黑幫老大了?”她端起桌前的水咕噥喝了一大口,仍不解氣,“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這麼好玩?”
尤湛笑笑,揚了揚自己的手指:“你還手無縛雞啊?我這指頭可是被你差點咬斷了!”
“我什麼時候咬過你?你不要誣陷好人!”她把頭撇向一邊,可能是一路上掙紮用了太多的氣力,此時肚子居然沒出息地叫了起來,讓她多少有些尷尬。
尤湛拍了拍手,一旁的服務生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一道裝盤精美的牛排端上了桌。
看著盤子裏食物,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看得尤湛有些忍俊不禁。
“這就是你要請我吃的晚餐?”
尤湛點了點頭。
“也太沒誠意了吧?就這麼點食物,你以為你在喂兔子呢?”
“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把你當豬喂!”
她氣得一捏拳頭,咬咬牙還是忍住了,這沒吃飽哪有力氣跟他鬥嘴?也不管刀叉該怎麼使用了,拿起叉子一挑,整塊牛排往嘴裏塞了去,一塊掌心大小的牛排,就這樣被消滅了。
怕她吃噎著,尤湛吩咐服務生往藍心怡的杯子裏倒了酒,她倒也爽快,一口就全幹了,然後也不緩一下,一陣狂風掃落葉,整個盤子被席卷一空。
“好了,飯也陪你吃了,所以,該放我走了嗎?”她一擦嘴巴,看了眼對麵尤湛盤子裏的食物還絲毫未動,眼神裏透出了一絲覬覦。
“怎麼,吃完了自己的,還想吃我的?”尤湛一語點破。
“誰……誰稀罕啊?我又不是幾百年沒吃飯!”她甩掉手裏的餐巾,“我隻是看你沒什麼胃口的樣子,提醒你一句,不要浪費糧食!”
“花小妹啊花小妹,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啊?”尤湛放下手裏的刀叉,十指交握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怎麼就不死心呢?都說了我不是什麼花小妹了。”
尤湛嘴角微揚,起身走到她的旁邊,微微躬身,一隻手背在身後,一隻手伸到她的跟前,說道:“陪我跳完最後一支舞,以後,我就再也不來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