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胥公子的表白(3 / 3)

花翎被嚇得渾身一哆嗦:“這件事你幫我跟奶奶解釋一下就好了啊,我也是情急之下沒辦法才……”

“那也是你衝動導致的後果,我不覺得我有為你承擔的義務。”

“可她是你奶奶,你肯定也不想她出什麼事兒吧?”

“我是生意人,不管做什麼,都會把利益擺在前麵,所以,你要想清楚,這個人情你是否要得起?”

花翎頓時語塞,對於這樣的言論頗有些身心俱疲,他生意做得那麼成功,想必也是用這種咄咄逼人讓人無法反駁的語氣,都該懷疑,他的字典裏,到底有沒有“失敗”二字。

他那麼能折騰,是萬萬不能欠他什麼的,況且她一窮二白的,也沒什麼可以拿來做賭注的。

見花翎耷拉著肩膀不再說話,尤湛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意,這才擺手示意宮洺開車。

車子很快便到了禦園茶樓的車庫,剛一停穩,馬上便有專人來幫忙開了車門,一路上花翎都沒有說話,一直想著要怎麼解決撒謊這件事,當然也不關心自己到底是被帶到了哪裏。

“尤大公子,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一聽這種語氣就知道是閑得發慌的胥家二公子,從他們一進來,他的眼神便一直落在花翎的身上,似乎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

“少軼,你別嚇著人家了,當心尤公子找你麻煩。”說話的是胥少翔,他拿著茶杯輕抿,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脫掉白大褂的他,一身休閑裝倒有幾分清雅的君子之氣。

花翎這才緩過神,對他們打了個招呼。胥少軼她是見過的,總給人一副花花公子的印象,轉而看向胥少翔時,起初還沒反應過來,但後來一想,才了然地長“哦”了一聲:“你、你是那個醫院的院長……”

胥少翔站起身微微一笑,伸出手禮貌地回道:“沒想到藍小姐還記得我……”

花翎伸手回握淡淡一笑,這麼帥氣的醫生不多見,當然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不過細細把這些關係一捋,她這才恍然想明白一件事。

“難道那個懷孕的化驗單是你……”

胥少翔爽朗一笑:“怎麼樣?是不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花翎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繼而轉過臉看向一旁的尤湛:“這一切難道都是你安排好的?”

“他是事後才知道的……”胥少翔搶白,“作為他的主治醫生兼好友,有些事情得靠自己的理解能力和悟性……”

尤湛喝茶的間隙白了一眼胥少翔,那天在衣櫃前接到的電話可不就是胥少翔打的?說什麼沒能及時通知,全怪他手機一直關機。

雖然當時尤湛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但胥少翔知道,他這一順水推舟,是絕對合了尤大公子的意的,不然今天也不會把女主角帶出來。

“喏,你看到了,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捅出來的婁子,他……他可是幫凶……”花翎的此番回應差點讓一向穩重的胥少翔一口茶水噴出來,這丫頭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不是應該先道謝什麼的嗎?

尤湛用茶杯擋去了他大半部分的表情,不然,一定可以看到他那有些忍俊不禁的笑意。

“喂,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從他們一進來,胥少軼便一句話也插不上嘴,這一來二去又意味不明的談話讓他的好奇因子又湧了出來,不過才小半月沒見,怎麼感覺錯過了很多的好戲?

見三人都不說話,胥少軼繼續追問:“你們倒是說啊?懷孕?誰懷孕了?是不是哥你給別人種上了?”

胥少翔斜了他一眼,回道:“我有你那麼勤快嗎?”

胥少軼吃癟地噘了噘嘴,看向尤湛的時候,表情慢慢地變得驚訝起來:“不會吧?難道是你?”說完又朝一旁的花翎看了去,一副受了傷的表情,“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再說了,你們不是……”

胥少軼情緒有些激動,但後麵幾個字還是忍住了沒說,繼而把話鋒轉向胥少翔,問道:“哥,你不是說他那疑難雜症是沒藥可醫的嗎?那懷孕是怎麼回事?”

這句話一出,才真正是萬籟寂靜了。

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的尤湛,表情變得有些冷肅了,而當他把眼神斜向自己身側的時候,卻發現,花翎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這裏,不由得順著她的眸光看過去,但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好意思,我……我去個洗手間!”花翎像是絲毫沒察覺氣氛的怪異一樣,起身便朝著她剛剛所看之處走了去。

見人一走,尤湛居然莫名其妙地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剛剛是什麼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他緩緩地放下茶杯,貌似無意地問:“聽說最近風神準備把郊區那塊地拿出來競標?”

“你想幹什麼?”胥少軼瞬間提高了警惕,這莫名其妙地把話題轉移到工作上,一定又是想搞他。

“這次競標會你可是退出了的,做生意可要講究誠信!”胥少軼一臉慌張,看來對這次項目是相當重視。

尤湛淺淺一笑,對坐在另一張桌子的宮洺擺了擺手,宮洺便立馬把手裏的平板電腦遞了過去,而裏麵的資料,剛好是這次競標會的。

“這塊地,不管多少錢,都要給我標下來。”

“總裁您不是說,這塊地油水太少,所以一開始便沒有過多的關注,現在要是出大價錢標下來,會不會有點……”

尤湛微微挑眉:“用什麼樣的價錢就得要體現出什麼樣的價值。”

“我明白了,總裁……”

胥少軼現在的臉色已經有些慘白了,也顧不上自己的形象,站起來大吼:“尤湛,你這是不公平競爭,我不服!”

尤湛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淡然自若道:“你可以拿出公平競爭的實力啊!”

胥少軼一個吃癟,他的公司規模雖也不小,但不管是財力還是人力,怎麼可能拚得過天尤?若不是念及從小一起長大的偉大友誼(實則是兩家現在的利益關係),他都想撲上去咬死這個狂妄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