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如的回答是冷哼。

“娘有這樣的想法的確不對,甚至你說她疼你三哥多些也的確如此,可是對你,她真的不疼嗎?她有這樣的想法,但廖少爺是她多方打聽確定是不錯的人才提的,而她隻是提隻是跟你商量,並沒有強迫你。她若是真的不疼你,你以為你現在能好好在這兒,能有她給你備下的嫁妝錢?”何秀婉越說越覺得生氣,“她不疼你,你這般大了,過了農忙她還給你洗衣裳?你這般大了,咱們鄉下的女孩兒哪個不是家裏地裏活兒全部要幹的,隻怕你們胡家村就你不用吧?這叫不疼嗎?”

周小如被說的有些心虛,但還是強撐著反駁:“不是,隔壁的梅花,還有她妹妹桃花,也從來都不下地!”

何秀婉道:“那就證明兩點,一來是他們家條件好,二來是他們家疼女兒。難道你要說,他們家也是不疼女兒的?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娘那裏若是你真記恨她疼你三哥多過你,那你以後少孝順她些,萬事都有我和你三哥呢,不求著你做什麼,你隻別惹她生氣,別惹她傷心,別叫她為難就行。隻要你能做到這點,日後若是有人欺負你,隻要不是你不對,我和你三哥都無條件幫你。”

本來就該無條件幫她好嗎!

這可是她的娘家,是她的三哥!

周小如聽著這話就生氣,但偏又不敢叫板,怕何秀婉趕她走。因此隻能捏著鼻子哼哼著:“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幹活呢,你能不能別說話打攪我?”

何秀婉歎了口氣,左右也不求她立刻能把話聽進去放在心上,有得是時間重複念叨呢:“你好好想想該怎麼跟娘道歉吧。”

·

還真叫周小如說對了,人有時候是有賭徒心理的,沈軒為了何秀婉已經付出太多,雖次次碰壁,但想回頭卻很難。於是很快的,他又拿了金項鏈和金釵來。

隻不過上回的事給了他教訓,這次他想著千萬不能再撞上周小如了。但奈何自打買了下人,何秀婉就幾乎不出門了,他要想見何秀婉就必須進美人館後院,而何秀婉成日綁著周小如,他過去一準兒會見到這討厭的。

尋著張根不在的時間,他便找梅花:“你曾說你和周山海同村,那你和他妹妹應當是熟悉的吧?”

梅花心裏一跳:“不……不怎麼熟悉,怎麼了?”

沈軒在這邊一住有半個月了,他出手大方,生得又俊美,再加上一個往日身邊從不缺女人的男人半個月吃素,雖沒真和梅花做什麼,但孤枕難眠,背著張根卻也跟梅花動手動腳過幾回。

就衝梅花每次都紅著臉暗暗受了,即便有每次都丟碎銀子給她的緣故,但隻怕她也有幾分動心了吧?

沈軒實際上對自己一直都很自信的,就是沒想到會在何秀婉這裏踢了鐵板。安撫的拍了拍梅花的肩膀,他正要說話,梅花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沈軒愣了下,並沒推開:“你這是怎麼了?”

梅花道:“那個周小如,她就是個好吃懶做自私自利的,她渾身上下一個優點都沒有,沈少爺,你……你別……”

沈軒不由冷笑:“你以為我看上她了?”

梅花抬頭:“不是嗎?”

“怎麼可能!”沈軒滿臉厭惡,“那個幹癟的黃毛丫頭,我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說著他摩挲著梅花豐腴柔軟的腰肢,這還是他頭一回和梅花這麼近距離接觸呢,太久沒有女人,他不由有些意動,“有你這樣的美人投懷送抱,我豈會看得上她?”

梅花這麼做是一時衝動,但此刻卻有些慌了,隻不過聽著沈軒話中那般高看她的意思,不覺又有些得意,她一點兒力都不用的推沈軒:“我哪是什麼美人,我……我都已經是孩子的娘,人老珠黃了。”

沈軒呼吸頓時粗了些,是啊,梅花也是婦人了。

他另一隻手不客氣的往梅花衣襟口裏鑽:“再是孩子的娘,依然是讓我心動的美人。”隻不過他到底更惦記何秀婉,這般摸了一把過了癮,就道:“我是有東西丟在那邊了,我想叫你把周小如叫出來,順便再讓她拽出何秀婉,趁著明兒那邊的下人去買菜周山海又不在,我過去找一下我丟的東西。”

梅花覺得這事有些怪:“很重要的東西嗎?”

沈軒道:“對,非常重要。”

梅花還在猶豫,沈軒已經將一枚金戒指套在了她手上。張家雖然日子不錯,但梅花的首飾卻並不算多,一枚金戒指也足以叫她驚喜:“好,我這就去幫你叫周小如!”

沈軒在她臉頰親了口,催道:“快去。”

梅花臉上飛著兩朵紅雲,飄飄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