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早晨掉進河水裏並不會冷,可被人緊緊抱著無法動彈,河水又深,半躺著時又是被水蒙過了頭的,何秀婉到底連喝了幾口河水,嗆的咳嗽了起來。

周山海抱著何秀婉,隻覺得懷中人兒瘦是真的瘦,但不知為何卻沉得很,且還不斷的咳嗽著,直累的他一時間心口都有些發悶。可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周山海覺得他既然已經跳下來了,那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女孩子救了,不然他連自己都對不起。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周山海終於把已經半暈過去的何秀婉拖上了岸。可將人放下後,瞧著竟是閉著眼一副半死的模樣,他左右看看知曉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且找到人了人家怕是也不會急救措施,於是便心一橫,打算親自救何秀婉了。

但他也頂多就知道溺水後人工呼吸可以緊急救人,但具體怎麼救,需要按什麼地方,他卻是不知道的。沒法子,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他深吸一口氣,照著何秀婉的腹部按了兩下,便俯身尋著她的嘴去了。

眼見著就要碰到了,何秀婉卻猛地咳嗽一聲,歪著頭吐出一口河水,抬手一巴掌就抽了出去:“流……流氓!”

雖然是女孩子,可何秀婉是做慣了家務和地裏農活的,長得是瘦了些,但力氣卻著實不小。周山海又沒防備,響亮的一巴掌後,竟被打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愣了愣,看著何秀婉滿臉防備厭惡的模樣,氣壞了:“你這人怎麼回事兒?我救了你一命,你不知道感激就算了,還想著恩將仇報不成?”

他也沒起身,就這麼側了身子毫無形象的揉著摔疼的屁股瞪何秀婉。

何秀婉一雙眼睛睜得溜圓,瞪了周山海好一會兒,到底沒敢再罵什麼。她認識這人,這是隔壁胡家村的周山海,因著他們一家是逃難搬去的胡家村,所以整個村就隻有他們一家姓周。去年胡家村和何家村鬧矛盾的時候,就數他鬧得最歡。

而帶頭拿她嘲笑何家村的人,也是他!

當然他也沒落得好,他跟弟弟何大寶打架的時候,她掄起一個小板凳就砸了上去。

何秀婉仔細的去瞧,果然瞧見周山海右眼上麵有一道指甲蓋長的疤,那是凳子上有個凸出來的小釘子傷的,後來她聽說,要是再歪一點兒,也許周山海的眼睛就要被她毀了。

為此周山海的娘王氏上門來鬧時,她家可是狠賠了一筆的。

何秀婉雖然十分討厭周山海,但卻知道這人就是個混不吝的,這會兒這裏就他們倆,她要是真罵了,這人還不知道會對她做什麼呢。因此坐起來抵著肚子又吐出一口河水後,她沒管周山海,爬起來往小河邊去了。

她得把包袱和幹糧撈出來,沒有吃的沒有穿的,她根本就走不了。

好在剛才她去撈河裏饅頭時包袱丟在了一邊,裏頭衣裳還是幹的,就是那幾個饅頭比較可憐,這麼會兒功夫,已經泡的飄了起來。何秀婉有點兒想哭,為了給她湊嫁妝,為了給大寶湊娶媳婦兒的彩禮,家裏都恨不得一文錢當兩文錢花,她拿的這幾個饅頭可是預計要吃上五天的。

七月的早晨掉進河水裏並不會冷,可被人緊緊抱著無法動彈,河水又深,半躺著時又是被水蒙過了頭的,何秀婉到底連喝了幾口河水,嗆的咳嗽了起來。

周山海抱著何秀婉,隻覺得懷中人兒瘦是真的瘦,但不知為何卻沉得很,且還不斷的咳嗽著,直累的他一時間心口都有些發悶。可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周山海覺得他既然已經跳下來了,那無論如何也得把這女孩子救了,不然他連自己都對不起。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周山海終於把已經半暈過去的何秀婉拖上了岸。可將人放下後,瞧著竟是閉著眼一副半死的模樣,他左右看看知曉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且找到人了人家怕是也不會急救措施,於是便心一橫,打算親自救何秀婉了。

但他也頂多就知道溺水後人工呼吸可以緊急救人,但具體怎麼救,需要按什麼地方,他卻是不知道的。沒法子,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他深吸一口氣,照著何秀婉的腹部按了兩下,便俯身尋著她的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