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聲音(2 / 3)

你也趕緊走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前輩當真如此無情嗎?”柳逸塵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茶壺與茶杯,問道。“無情?”聞言,上官佚名卻是笑了起來,“如今天嘯,雲悠,烈陽以及南辰是何境況,相信不用我詳說了,我若真無情的話,此刻豈會與你在此說這些廢話,我沒有即刻將消息傳至東瀾與龍駒,已是對他們最大的仁慈了,不過……現在我又開始有這方麵的想法了。”“如何?你要阻止我嗎?”上官佚名笑問道。“不。”柳逸塵搖了搖頭,緩緩收拾起茶具,道:“我沒有阻止前輩的能力,即便是有,我也不會阻止前輩,因為前輩了,一定會追悔莫及,屆時不止上官一族滅亡,連帶著劍王最後的血脈也將斷送!”“你說什麼?好友他……他還有血脈尚存?”上官佚名又驚又喜,一把將柳逸塵的雙肩給扣住了,“說,他人在哪?”柳逸塵卻是笑而不語的看著他,上官佚名見狀,臉色隨之一沉,“你唬我!”說罷,便是一指刺向了柳逸塵的眉心,要搜魂一探虛實。吟!劍心玉骨橫空而出,一劍格開了上官佚名探來的一指,柳逸塵冷然握劍,飛身後退與上官佚名拉開半丈距離,微笑道:“是不是唬前輩,就看前輩如何權衡了,晚輩在望雲崖等前輩三天,這三天當中,前輩可自行決定是前往東瀾與龍駒兩國呢?還是來蒼雲崖,當然了,前輩還可以選擇就地將我擊殺,取我神魂一觀究竟。”“不過那最後的一個選項,小子可不會輕易就範。”柳逸塵橫鋒身前,滾滾劍意化作磅礴劍壓席卷而開,嚴陣以待。以上官佚名的修為,要殺此刻尚在禁招虛弱期內的柳逸塵,可以說毫不費力。柳逸塵在賭他不敢,因為他沒有留住上官佚名的手段,如果上官佚名沒有動手,那麼他的計劃便成功了一半,隻要對方來了蒼雲崖,那麼一切都大功告成了。但若上官佚名沒有去蒼雲崖,而是就此前往了東瀾以及龍駒,又或是真的出手擊殺他,那麼一切都將到此為止,等待南辰等四國的便隻有毀滅了。對此,上官佚名卻是沒有了動作,隻那麼靜靜的立在原地,看著柳逸塵,沒有再出手的打算。“如此,那晚輩便在蒼雲崖恭候了,告辭!”見狀,柳逸塵隨即收起了劍心玉骨,展動雷翼破空遠去。直到柳逸塵的氣息徹底消失在楓峪後,上官佚名方才是回到石桌旁坐下,端起桌麵上柳逸塵有意留下的一杯百日雲甘,喃喃自語道:“好友啊,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如何選擇呢?”荒域,荊雲城。離開秋山楓峪的柳逸塵,還真就來了蒼雲崖靜名的到來。白霧繚繞的鬆林,還是與以往一樣,這裏似乎並沒有遭受到之前的邪染大軍肆虐,幾乎沒有什麼變化。柳逸塵穿過鬆開,又一次來到了蒼雲崖的腳下,抬頭看著崖壁上昔日劍王留下的那道劍痕,卻是微微有些失神,喃喃道:“意前輩,你說,你那位好友,他……會來嗎?”寂靜的鬆林,雲霧繚繞,無人回應,唯有陣陣清風作響。良久,柳逸塵收回了目光,將金線雪蟾以及魂仔自昊天玉內取了出來,道:“魂仔,帶蟾哥去四處溜達溜達,它都好一陣子沒出來見見太陽了。”“好咧。”魂仔應了一聲,便是帶著金線雪蟾沒入了後方的鬆林當中。這座鬆林當中有著一口靈泉,算是一座福地,當中孕有不少靈萃,正好可以給金線雪蟾打打牙祭,畢竟這段日子以來,這小家夥在昊天玉內吃的都是些幹貨,原汁原味新鮮的靈萃,已經很久沒有接觸到了。柳逸塵則就地盤膝坐了下來,緩緩進入了修煉當中。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上官佚名並沒有前來蒼雲崖。對此,柳逸塵也沒有著急,繼續著自己的修煉,靜等著上官佚名。一轉眼,第二天黃昏降臨,依舊不見上官佚名的蹤影,而監守在秋山楓峪的葉孤辰等人,也在失去了上官佚名的蹤影。這下,可謂是將眾人給嚇到了,但奈何事已至此,他們也隻能陪著柳逸塵賭上一賭了。至於上官佚名,在離開了秋山楓峪之後,卻是並沒有如葉孤辰等人所擔憂的那般前往了東瀾以及龍駒,而是來到了千峰雲峽內的雲門廢墟。雲門墓園後方斷崖之上,上官佚名提著兩壺酒,來到了昔日戰王等人為劍王所立的衣冠塚前。如今的這座衣冠塚,已經被翻新過了,裏麵所葬的不再隻有劍王的戰袍,柳滄瀾等人自天嘯回來後,已將劍王的屍骨,葬入了其中,讓其入土清晨,和煦陽光灑落,蒼雲崖下一道閉目而坐的消瘦身影,徐徐睜開了雙眼,看著除了自己之外依舊空無一人的周圍,輕歎著站了起來,“看來,我是賭輸了。”今天已經是他來到蒼雲崖的第四天了,而上官佚名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這一局的結果,已是顯而易見了。“希望還能有其他的補救措施。”柳逸塵回頭再看了一眼斷崖上的劍痕,隻能無奈的離開。“你那百日雲甘味道不錯,此間事了後,給我捎兩斤。”就在這時,前方鬆林之內,一道身影徐徐走了出來。正是上官佚名!“沒問題!”柳逸塵微笑道。“現在你可告訴我到底是誰了吧?”上官佚名徐徐收斂起了笑容問道。“雁詩如。”柳逸塵也沒有再繼續隱瞞。“小如?她在哪裏?”“前輩你先別激動,且聽我慢慢道來……”見上官佚名忽然激動了起來,柳逸塵連忙上前將之穩住,不然以上官佚名這會的著急模樣,要是知道了雁詩如是為救他而死,估計當場就得一巴掌將他給拍死。隨後,柳逸塵將雁詩如的情況向上官佚名簡述了一遍。上官佚名聽完,果不其然的是一臉寒意的看著柳逸塵,道:“照你這話說,小如她如今隻是存在著複活的可能,而你也並不能保證一定能令她複活是嗎?”“前輩想聽實話?”柳逸塵弱弱的問道。“你說呢?”上官佚名一掌重重的拍了他的肩頭問道。“好吧,說實話,小子的確沒有確切的把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