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東方還是西方,全世界幾乎所有的神靈和絕大多數的仙人都在一夕之間撤離,連天庭都被神靈們一並搬走了。

他知道,毀天滅地的大變故要來了,便來到了白帝山上空,以法器輔助,牢牢地護住了整座白帝山。他不知道她在哪裏,卻總歸是不會離開白帝山的,所以隻能護住整個白帝山神的封土範圍來避免浩劫對她的傷害。

天地動蕩,神識之內,他看到很多沒來得及撤離的天仙境以上的仙人被碾壓得粉身碎骨,連魂魄都不殘留一絲。他消耗完了父親留下的所有防護法器,自己也受了傷,終究是扛了過去。

對於白帝山裏的人們來說,世界是安寧的,什麼也沒發生,他拿出她的魂燈看了看,明亮而生命力旺盛,微微鬆了口氣,他成功了,她沒事。

但這浩劫遠不是結束,天道對神靈和仙人的排斥一直存在著,隻能聚集微薄靈氣的日子並不好過。

許多逃過天劫又未曾撤離的凡仙境上下的人類修行者,漸漸走上了邪路。也或者,他們有些人本來就是邪修,如今脫離了正道人士的壓製,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在白帝山附近修煉一百年再出去,他便發現這個世界上多了很多吞噬凡人血肉精氣,吞噬修行者,以這種邪惡的辦法來提高修為的邪修,天道也對此並沒有什麼壓製,竟然漸漸地出現了金仙期的邪修。

他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如同被戳破了的漏鬥,一天天緩慢下降,已經預感到了不詳的將來,他不知道靈寶還要沉睡多久,他很可能等不到她蘇醒。

麵對這個烏煙瘴氣的世界,他從未有過一刻如此後悔。

後悔沒教她更多更有用的東西,後悔沒有更嚴厲地訓練她,更後悔當時要縱容她喝酒,還助紂為虐地給她釀製會讓人沉睡的逍遙醉。

然而即使是神靈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他不敢去想,她一個人蘇醒,麵對這個既沒有靈氣又沒有熟悉的神靈的世界,該有多麼惶恐無助。她的年紀還那麼小,她沉睡的時候才兩百五十多歲。

普通的神靈在兩百多歲時,還隻能在父母身邊撒嬌,她即使見識比那些新生代神靈多些,卻也不能改變她年幼而弱小的事實。

他能做的,隻有盡可能地為她掃除所有威脅。

他滿世界追殺天仙期及以上修為的邪修,找到一個,不必問任何緣由,直接提劍殺死。

誰在這個天軌封閉的世界裏,提升修為都不容易,他對對方是否傷害凡人是無所謂的。但他們所選擇的修行方式,或許有一天也會同樣覬覦對這個世界還經驗不足的靈寶,那麼就該死。

他就這樣消耗著存儲的仙晶滿世界遊蕩,追殺高階邪修,慢慢地便過了兩百來年。無心之下,這個因天軌封閉帶來動蕩的世界,在他大量斬殺高階邪修後,逐漸恢複了平靜。

赤雲是最後一個能對靈寶造成威脅的仙人,他已經無法把赤雲殺死,隻好布下陣法,將其封印,希望能給靈寶爭取更多的時間。隻要她的修為超過赤雲,就不會有危險了。

不論東方還是西方,全世界幾乎所有的神靈和絕大多數的仙人都在一夕之間撤離,連天庭都被神靈們一並搬走了。

他知道,毀天滅地的大變故要來了,便來到了白帝山上空,以法器輔助,牢牢地護住了整座白帝山。他不知道她在哪裏,卻總歸是不會離開白帝山的,所以隻能護住整個白帝山神的封土範圍來避免浩劫對她的傷害。

天地動蕩,神識之內,他看到很多沒來得及撤離的天仙境以上的仙人被碾壓得粉身碎骨,連魂魄都不殘留一絲。他消耗完了父親留下的所有防護法器,自己也受了傷,終究是扛了過去。

對於白帝山裏的人們來說,世界是安寧的,什麼也沒發生,他拿出她的魂燈看了看,明亮而生命力旺盛,微微鬆了口氣,他成功了,她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