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
李長林斬釘截鐵的說道,那是他的兵,隻能由他來號令,想要從他手中帶走那三百兵丁,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情。
麵對這位將軍的強硬回答,段平生並不心急:“二叔何必這麼快的一口回絕呢?侄兒是可以談條件的,想必二叔也知道,如今我的身邊,圍繞著一些看見或看不見的高手,縱然二叔動手,也不可能將我擒回地牢,那麼二叔何不行個方便,讓我將那些兵丁帶走……”
“你便乖乖跟我回王府?”
李長林哼了一聲,段平生淡淡一笑:“當然不是,二叔處心積慮等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流傳於青鸞殿的傳說嗎?侄兒答應,待得大婚之日,必定接受一切安排,不會耽誤二叔的大計。”
“嗬!”李長林不屑一笑,“這樣的條件,恕我無法滿意,到時候不論你如何負隅頑抗,都隻能聽從我的安排,想要談判,趁早換一個條件吧。”
段平生知道李長林為了青鸞大婚,同樣準備了五年之久,甚至那引而不發的大唐皇室,也是在等著那一天的到來,才會對武王府落下最後的閘刀。在有限的時間中,他的確集合了一些力量,但想要反抗李長林,或許還是有些不足。當然,他也可以用自殺來要挾對方,不過無論是段平生還是李長林都知道,這是最為愚蠢的作法。
自己提出的條件被李長林輕描淡寫的抹去,段平生毫不在意,他相信已然鬆口的李長林,會選擇接受自己的條件,隻是這個條件,必然對他十分凶險。
而李長林不想在段平生的身上浪費過多時間,將手中的小刀輕輕放下,抬手指著營帳之外的三百受罰兵丁:“看到那些人了麼?每人五十鞭的滋味並不好受,而我也沒有準備浪費金瘡藥為他們治療傷勢,反正大都死的死,傷的傷,用來同你談判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長林緩緩站起,強健身軀讓段平生必須仰視,他輕輕揮了揮自己的拳頭:“那這樣吧,我也不想看你繼續做夢,幹脆趁此機會將你打醒。我現在可以下令停止鞭罰,你要是想帶著他們回去,就必須同我過過招,當然,我也不會下做到明著欺負你,你帶著那三百人和賈龍陽,同姚沙手下的五十個親軍對抗。”
“贏了,你帶人走,輸了,你乖乖到地牢裏讀十天的書!怎麼樣?”
說完,李長林用睥睨眼神看著段平生,有些挑釁的意思,這是他的條件,也正如他所說,沒有明著欺負段平生,隻是在暗處穩穩的占據了上峰。
明麵上是三百人對五十人,可別忘了那三百病號已經承受了過半的鞭刑,本就弱於親軍的戰鬥力更是大打折扣,對於姚沙所率領的五十親衛軍,隻不過是多動幾次手腳而已。再者,李長林也想讓所有人知道,跟著段平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決定,結局便如同那三百兵丁的下場。
他要用這次機會,再一次強化自己的權威。
至於段平生,就隻有關入地牢等待死亡的命運。
但唯一的問題是,李長林並不覺得段平生會接受這個條件,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勝利的天平徹底傾斜向了他的一方。可出乎意料的是,段平生居然二話不說就一口答應了下來:“好!二叔的條件,侄兒可以接受,我贏了,人帶走,你贏了,隨你處置!”
李長林眉頭一挑,覺得段平生似乎因為一場夢,燒壞了腦子,他暗自嘲笑一聲,立刻向帳外喊道:“助手!”
而這時,門外的那位校尉喊出了“三十”一詞,這也代表著那三百兵丁已經承受了整整三十鞭的傷害,每個人聽到李長林的嗓音,頓時露出慶幸之色,可背上的道道傷痕卻轉瞬將之徹底掩蓋。
不過,這三百兵丁連同所有親衛軍都在思考,為何一向令出必行的李長林,突然改口,接著便看到李長林帶著段平生走出營帳,當眾說道:“姚沙,你帶著五十個兄弟,和我這侄兒操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