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得沒錯!”
袁飛鷹深深的看了一眼段平生,想起之前在武王府中見到他的一幕,彼時,毒婦宋稚為難段平生,卻反遭打臉,讓他將紫鳶的嫡親哥哥馬有三捉到了大牢之中,顧大刺史老早就得了聖上口諭,所以不遺餘力的通過馬有三,揪出糧餉虧空案的各色弊病,並上奏朝廷,搞得那位出征在外的幽州將軍,反省不已。
之後,袁飛鷹與段平生的第二次碰麵,便是在蝰蛇幫全軍覆沒的那一夜,自己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卻被段平生雲淡風輕打發走了。雖說段平生擁有羅侯的令牌,讓袁飛鷹很是吃驚,但他更吃驚的是段平生的態度。
淡然中帶著鄙夷,壓根就不把他放在眼裏!
因此,袁飛鷹記住了段平生,更是通過之後的幾次耳聞,深知段平生不好對付,隻是沒想到,自己的一次貿然舉動,便釀成了萬劫不複的禍患!
段平生冷哼一聲:“既然連你都覺得本王說得沒錯,那此事由你一力承擔?”
羅白羽眼眸微動,看著袁飛鷹咬牙應下,這才鬆了口氣。既然有人主動頂缸,他立即輕鬆了不少,想著父侯即將趕來,點壯著膽子向段平生提出盡早離開的要求,畢竟這邊軍大營被燒毀過半,哪怕是主帳都未能幸免,這一批人可不是在帳篷裏挨段平生的訓斥,而是當著丐幫部眾以及邊軍將士的麵啊!
羅白羽可是受不了那些乞丐的嘲諷目光,然而段平生卻立馬拒絕了他的提議。
“盡管此事罪責由袁銀釣承擔,可本王沒說,小侯爺就可以置身事外啊!”段平生瞥了一眼神色大變的羅白羽,接著看向自己的那位便宜兄弟,“不知小侯爺覺得,本王的這位兄弟,有沒有過錯啊?”
過錯?
羅白羽知道他是和李江北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怎麼可能有過錯?可是現在占據上風的是段平生,所以就算沒有過錯,也得變成過錯。隻是,他不知道段平生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便隻能硬著頭皮答道:“有!”
段平生追問:“有何過錯?”
羅白羽看到了李江北目光,心中一凜,有些看不透李江北想法。本來行刺失敗,最應該擔驚受怕的,應該是將段平生引出幽州的李江北,可是李江北的神色卻無比鎮靜,仿佛有恃無恐,又似乎毫不在意,讓羅白羽摸不著頭腦,剛想說李江北意圖以下犯上,卻突然覺得這話有些不妥,便抿了抿嘴搖頭說道:“不知。”
“治軍不嚴!”
段平生淡淡說道,他才懶得管李江北對自己的態度到底有多麼怨毒,反正他留著這小子還有用,所以一時半會兒殺不了他,便也不想說什麼圖謀刺殺王兄的廢話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段平生可不是吃了虧就憋著的人,他問羅白羽是否同意?
羅白羽還是不知道段平生什麼意思,便點了點頭,畢竟邊軍和丐幫打了起來,他李江北終究是有些失職的。
“本王念及江北年幼,便不欲過多追究,但既然犯了錯誤,就得好好記住,免得日後忘了。”段平生冷冷一笑,看著羅白羽和李江北,“不如,讓兩位互相扇耳光吧,也好告誡對方,有些錯誤,犯一次可以,但再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聽聞段平生的要求,羅白羽和李江北的神情都出現了或多或少的變化,羅白羽自然是極其抗拒這個要求,而已然沒臉沒皮的李江北,心中對段平生的怨恨多了一分,卻沒來由的想試試打臉羅白羽,是個什麼滋味?
這時,心灰意冷的袁飛鷹一言不發,那位還未離去的幽州副將郭臨安卻直接站了出來:“武幽王,你的要求,未免有些不成體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