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衫咬了咬唇,為了齊澈,她必須下刀,下定決心後,直接哼一聲,刺入胸膛。
也不知是她抬太緊張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下手的時候偏了一分。因為她的偏了一分,讓齊澈直接口吐鮮血,胸膛也流出了,隻可惜那不是心頭血。
“公主快讓開。”蕭伊然嚇了一大跳,愣了兩秒之後,走上前去給齊澈把脈,隨即臉色一變,“不好,他快死了,除了師傅,沒人能救他了。”
“快死了?”看著吐血不止,痛苦不已的齊澈,齊衫也被嚇住了,愣在當場,她不是說他不會出事嗎?怎麼會突然快死了呢?齊衫麵如死灰,毫無生存的意念。
最開始,蕭伊然帶齊澈出來的時候,便告訴了齊衫,要帶走他,並不容易,所以,需要她演一出戲。她什麼都算到了,算到齊躍回讓她在這給齊澈治療,算到他會讓自己去取血,可為什麼沒有算到齊澈的身體狀況了?
她的很想,大聲的開口質問蕭伊然,可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現在,她除了信任,別無他法,除非,她不要齊澈活了。
“皇上,我先帶此人去找師傅,你們就別跟來了,我師傅不喜歡別人打擾。”說著,便背起齊澈離開了,前麵是對齊躍說的,後麵自然就是對風影他們說的了。
蕭伊然不保證他們會不會跟來,但唯一能保證的就是,齊澈從今天起,自由了。她所做的一切得到了回報,苦心的算計,也終於是算對了。
從知道他還活著後,就給蕭雪柔下毒,借由著歡好傳給齊躍。這種毒跟她說的那個病很相似很相似,就算其他人也無法分辨兩者的區別。而且,大部分的醫者,都隻知道,這病症狀如何,是怎樣的脈象,也知道必須要用男子的心頭血作為藥引,可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所以,她才會有恃無恐,不怕齊躍會找其他人來看病。
而她就是看中了這特殊的藥引,才會下此毒,目的,自然就是為了救出齊澈。
蕭伊然感覺沒人跟來,出了皇宮後,便點地,跳上了房頂,借著輕功快速回去。其實,並不是齊躍不想或者是不敢派人跟著,也不是風影他們不願或者害怕跟著。而是因為,齊躍看到如此著急的蕭伊然,以為她是怕自己會出事,才會如此,心裏越發覺得她愛自己,愛到無法自拔,所以,心裏就高興了,就出神了,一直想著他和她的事情,就忘了要派人跟著她了。說是跟著她,不如說是跟著齊澈,他怎麼會允許一個潛危險在自己身邊?他肯定會把這個威脅去除,才能保證自己得安好。
剛剛跳上一個屋頂,就看到屋頂上站著一個紅衣男子。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他是以怎樣的狀態和表情出現,他永遠都帶著那股妖媚之氣,永遠都在引誘著別人。
蕭伊然微微眯眼,很是危險,“你跟蹤我。”不是疑問,是一句非常肯定的語氣,若不是跟蹤,又怎麼會在這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