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很快就鎮定下來，或者說強行鎮定下來了。
“我想起來了。”林澤聽到通明小聲地說道，“快走，這個人很強，比你還強！”
“我們不是敵人。”源一適時地說了一句，“你看，我並沒有傷害你，不是嗎？”
通明神色複雜地看向源一，倒是沒有反駁。
精神被封閉在體內與肉體斷開聯係的時候，雖然可以感知到外界的事情，卻不會感同身受，而且清醒之後，意識的感知記憶也會消失大半，畢竟對於從未可以鍛煉過精神體的生物來說，肉體才是記憶存儲的位置。
雖然感覺對方對自己做了一些讓他不想回憶的事情，他卻不知道那些事情到底是什麼。
“你很強。”源一突然看著林澤說道，似乎是方才林澤輕易解開了他所謂的意識封鎖，讓他更加確定了林澤的實力。“原本我還不是很確定，不過現在，我確信你有資格知道真相。”
“神明的真相？”
“是。”
“你又是從哪裏得到所謂的神明的真相的？”
“不是所謂的，那就是神明。”源一語氣鄭重，“我本來隻是一個普通的戰士，隻不過經過之前的事情，讓我覺醒了。還記得當初的變故嗎？”
“你是說，那就是神明？”林澤意識到，對方所說的是當初天地異變時，出現在天幕中的那個男人，以對方的實力，自稱為神明，林澤感覺的確不會有什麼人敢於反對。
“嗯。”源一點了點頭，滿臉崇敬，“有意或者無意，神明讓這個世界擁有了魔力！而那一次的變故讓神明的本質與我們更加接近，更多，更多的來自於神明的精神碎片，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像是神明的一縷分身。”
“等等，讓我捋捋。”林澤豎掌阻止了對方，“之前的魔力異變，是因為更多的神明的精神碎片來到這個世界，然後這些精神碎片影響了許多人，以至於出現了那些異變者，失智者。。。還有你？”
“雖然不是很讚同你對我們的稱呼，不過事情的發展的確可以這麼描述。”源一又點了點頭。
通明跟巫蘭似懂非懂，不過僅僅隻是聽懂的那些，就讓他們感覺到非常震驚了。
“由於無法完全盛載來自於神明的精神碎片，許多盛載體失去了神誌，表現出來的就是你所說的失智，還有一部分雖然能夠盛載，卻也將神明的精神碎片中蘊含的那些，我稱之為神性的東西，將它們粗略地融入自己的身體，導致他們雖然短暫地得到了強大的實力，卻無法與神明的精神碎片徹底融合。”
“所以，異變者才那麼看重失智者。”林澤點頭，表示自己能夠接受這個說法，“不過，你們為什麼要殺戮法師？這讓我覺得非常奇怪。”
“法師。。。”源一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淡然跟微笑之外的神情，他眼中仿佛噴著怒火，“法師是剽竊神明碎片，肆意消耗神明力量，讓神明的複蘇可能陷入無限推遲狀態的令人惡心的，卑劣的小偷！”
“他們就像是下水道裏的老鼠！豬狗都不會去吃他們剩下的東西！他們。。。。。。呼，抱歉，我太激動了。”
林澤見他恢複了正常，緊繃的肌肉稍微放鬆了一些，不過下水道？那是什麼？
“我不是很明白你說的意思。”林澤如此說道。
“可以讓他們離開嗎？”源一這一次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直接回答，而是看著通明跟巫蘭問道。
林澤想了想，對通明跟巫蘭點了點頭：“你們先出去吧，去找林異，就是黑火異狼，我很快就回來找你們。”
“可是！”通明麵對源一仍然是滿臉緊張，似乎想說，要是對方有什麼壞心怎麼辦？
“放心吧。”林澤給了一個眼神。
通明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一點都不想承認，不過他知道就算自己跟巫蘭待在這裏，也幫不上林澤的忙，反倒是可能會成為他的累贅，如果是他全盛時期，他自信可以幫上一點忙，不過現在，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他還不能很好地掌控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