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靠近到這種距離,要是萬一被他們發現了。”
桌邊坐下一個帶著骨質麵具的男人。
“正好試試隔絕法陣不是嗎?反正到頭來都要設置在這裏的。”
“我以為隔絕法陣是用來隔絕城內武聖們的感知。”
“注入的內氣不同,形成的法陣範圍自然也會不同,這倒的確是個好東西,貴有貴的道理啊。”
“是啊,畢竟現在法師隻有小貓兩三隻了。”
“倒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連這件事都拿出來說了,為了博取三個女子的同情,方便之後行事是麼,雖然你很弱,心思轉的倒的確是快,戲演的不錯。”
“嗬嗬,大哥見笑了,我這樣微薄的實力,也就隻能從這些旁門左道下手了。”
“不過有什麼用呢?”
“聽過這樣的故事,我多少也能打消他們的疑心吧,當時沒有注意,後來想想在客棧邀請他們的時候太過急切,若是影響了大哥你的安排就不好了。”
“無所謂了,就算他們心中存疑,到時候隻要在這裏,難道我堂堂一個武聖還拿不下他們不成?”
“大哥,那林澤據說曾經在林飛白武聖的手下逃生。”
“林飛白那種廢物,那時候的武聖可能連現在的巔峰高級戰士都打不過,更何況林飛白初入聖階,他若是現在在我麵前,我一隻手就能摁死他。”
“是,大哥說的是。”
“就按這樣保持下去,我先離開了。”
“是。”
等到麵具人從側門消失不見,裴成才癱坐在椅子上,不知為何,在這個親哥哥麵前,他總是會感覺到一股深沉的惡意,並非可以朝著自己散發,卻仍然讓他心生戰栗。
獨自坐了一會,裴成臉上仍是木然,眼中卻有些溫柔。
“演戲嗎?嗬。”
...
“林澤哥哥,裴伯伯好可憐啊。”
“是啊,沒想到他是這麼深情的一個人。”
“要是我們以後也能這樣就好了。”巫蘭說道。
“嗯?!”齊君跟冰女猛地轉頭盯住了她。
“咳,我是說,我們三個也要像他們一樣,哪怕十年百年甚至千年過去,也要跟姐妹一樣親密,感情一直不變。”
兩人狐疑地看了她一會,又各自抱上了林澤的手臂。
“到了,”林澤無奈地說,“你們放開吧。”
“林澤哥哥,我今晚能不能跟以前一樣,在你的房裏睡啊?”齊君問道。
“不可以,你已經長大了。”
“可是今天聽了黑血蝠的故事,我怕我會做噩夢。”
“那君兒你跟我睡好了。”巫蘭說。
黑貓從齊君懷裏躍了出來,跳到她的腦袋上,尾巴在她眼前掃來掃去,舔舔前爪肉墊:“有我在,你怕什麼噩夢,還黑血蝠,來一隻我抓一隻。”
“好吧...”
四人各自回房,林澤卻是回憶起方才晚宴上感覺到的一股仿佛被人窺視的感覺。
“那不是錯覺,以我的心神強度,看來是裴家武聖躲在暗中。就在房內,而我卻沒有察覺到他的氣息?看來真的要更小心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