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哥哥，我們去救人嗎？”被林澤牽著走出房門，齊君才睜開雙眼。
“左右無事，趕路也不急在一時，順手救一下也好。”林澤回答，“而且你餓了吧，順便再給你找點吃的，可惜了剛才那鍋雞肉，味道的確是好。”
以林澤跟黑貓的身體，尋常草藥的毒性可以被輕易化解，齊君卻是不行，哪怕是成為了初級法師，她的身體也隻是普通人。若是吃上一口，恐怕現在就跟那小老頭一樣了，若是方才齊君夾起肉塊自己吃，林澤跟黑貓也都會製止。
林澤帶著齊君直接走向最近的曾經發出怪聲的屋子，房門關著，主人家估計是去莊稼地裏勞作了。
他輕輕在門上一推，將之卸了下來，丟出房外，以免傷到裏麵被綁著的人。
聽到動靜，房裏被綁在石樁邊上的人抬頭望了過來。
隻能通過身形看出是個女人，她身上衣服髒兮兮的，滿是塵土，頭發散亂著，眼中麻木，並沒有多少生氣。
“你想離開嗎？”林澤問道。
女人聞言一動，眼中麻木的眼中出現一絲光亮，不過很快又暗淡下去。
“你不想走？”
“別再耍我了，我知道，我答應之後又會被你們打上一天是吧？”女人吐字不清，也就林澤耳朵好才辨認出來她說的是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太久沒說話了。
林澤倒是沒想到，這樣偏僻的村子裏還能有人想出這種法子調教被抓的人，長此以往，每次希望轉為失望，總有一天會變成絕望，說不定哪怕有朝一日真的有人來拯救她們，她們也不敢離開。
他沒有費口舌，隻是上前斬斷了束縛著女人的繩索。
“居然還纏了鐵鏈，”林澤看到繩索中一茬斷口，“想不想離開在你自己，若是不想繼續留在這裏，那就跟上來吧。”
女人目送林澤兩人出門，看著手上斬斷的繩索跟敞開的大門，終於還是動了動。
“林澤哥哥，她跟上來了。”齊君拉了拉林澤的手。
林澤回頭一看，那女人已經將頭發撩起束好，赤腳跟在他們身後。
說是女人，看麵貌卻是隻有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許是太久沒有走路，有些蹣跚，雙手沒有指甲，光禿禿的十指被她刻意握緊，不過還是被林澤看到。
“嗯？”林澤看到她雙唇有些怪異地往裏凹陷，“不會吧？”
他走到女孩子身邊，這才發現她隻到自己胸口，幾乎就跟齊君一般高矮。
看到林澤突然走了過來，女孩停下腳步，略有些驚慌地四下張望，生怕再一次冒出來幾個人一起毆打欺負自己。
“你的嘴？”林澤半蹲下來，看著女孩的嘴巴，“張開！”
女孩愣愣地看著林澤，這還是她第一次看清林澤的臉，她還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聽林澤重複了一次才長大了嘴巴。
嘴裏麵的牙齒如同十指上的指甲一樣被拔去，光禿禿的上下顎，牙床空落落的，粉嫩得有些怪異。
女孩注意到林澤有些古怪的眼神，急忙閉上了嘴巴，第一次落下了眼淚。
“對不起，”林澤站起身拍怕她的腦袋，取出一小瓶藥劑遞給她，“含在嘴裏，牙齒會重新長出來的，我帶你你去報仇。”
這讓他回想起了不好的記憶。
“生而為人，卻行如偽人。”
“你們當真是該死。”
朝另一家走了沒幾步，三人就聽見身後傳來叫喚：“婆娘跑啦！婆娘跑啦！”
回頭一看，卻是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大媽，在街尾手舞足蹈地喊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