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鳥並不能奈何林澤,得到火屬性的內氣之後,林澤對於高溫的抗性強了許多,火鳥噴吐的氣息跟利爪、翅尖燃燒著的火焰並沒有給林澤帶去更大的困擾,隻是將他身上的衣物全都燒毀。
林澤小心防備著,以免被火鳥打落到火山下,火山口的位置對於林澤來說才是最大的威脅,他並沒有把握從這麼高的地方跌下還能生還,更不敢賭自己是不是能在岩漿裏存活。
火鳥發現火焰對林澤無效之後,也不再做無用功,幹脆收斂起身上的高溫,轉而散發出凶猛的氣息。它落到火山頂上,伏下身子,雙翅著地,在林澤驚訝的眼神中,翅膀上各自生出四隻腳爪,變成了兩隻一人多高的前肢。
此時的火鳥看上去像是一隻古怪的野獸,它四肢著地,長長的脖子彎曲,劃出一道弧線,讓頭顱保持著平視,身後火紅色的羽毛高高翹起。
“怪不得肖力說火獸長的大多都不一樣,會變形的啊!”林澤喃喃說了一句。
原來的火鳥,此時的火獸生出兩隻前肢以後,直接朝林澤衝了過去。它現在的攻擊方式也很怪異,脖子像蛇一樣伸縮著,尖利的鳥喙叼向林澤的腦袋,時而會將腦袋往身後揚起,前肢劃向林澤的身體。
不再擔心被扇落到火山下,林澤應付的還算輕鬆,絕劍輕易蕩開火獸的各種攻擊。這隻火獸的力量跟速度還遠遠比不上之前遇到的那隻狂狒,如果留下的是高偉,遇到它,還有可能因為它會使用火焰而束手束腳,林澤就沒有這個顧忌了。
火獸卻是越打越急躁,不時發出尖利的叫聲。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火獸拿林澤沒辦法,林澤也一樣拿它沒辦法。火獸的身體非常結實,根本沒辦法刺進去,一人一獸打的有來有往,僵持下去,最後吃虧的,多半就是林澤了。
林澤突然想起來石板上的那一灘血跡,想到火獸身上肯定是會有一道不淺的傷痕,畢竟那些刺進去一兩厘米的傷口連一絲血都沒有滲出來。
回憶了一番血跡的位置跟之前火鳥的姿勢,林澤將目光投向它脖子的左側,那裏被羽毛覆蓋,看不到是否有傷口存在,但是仔細觀察還是可以辨認出一絲細微的差異。
這時火獸突然換了套路,高高躍起,整個向林澤壓了過來,四肢上的利爪張開,像是要將林澤整個抱住。
林澤後撤幾步,躲過了撲擊,火山頂由堅硬的火山石構成,卻在利爪下被劃出道道深痕,無數人頭大小的碎石被收攏的利爪刨出。
趁著火獸新力未生,林澤微微屈身,後撤的勢頭一頓,雙腿發力將自己送到火獸的左側。
“喝!”林澤輕喝一聲,砍向之前懷疑是傷口的部位。
絕劍並沒有鋒利到可以砍斷層層覆蓋的羽毛,那一層層羽毛相互間留著間隙,如同數層盔甲疊在一起,緩衝瓦解了林澤的斬擊。
“唳”
絕劍從火獸脖子上滑過,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火獸卻突然昂起頭發出尖銳的鳴叫聲,警惕地後退了幾步。
林澤暗道可惜,剛才時間並不充裕,他匆匆斬在那一處疑似傷口的位置,而沒有收攏力量點刺,不然火獸就不是疼一下完事這麼簡單了。